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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信奉“讀透一本書,擅長於一技,擁有一個和睦的家庭,心存一份美好的感情,做一個好人”的人生哲學。他們是那種與人謹慎交往的人,這個謹慎不是不敢與人交往,而是選擇與什麼人深交。
親戚們說到他們就用“清高”兩個字來形容,長這麼大,我沒有去過爸爸的老家,也沒和那些親戚打過交道。爸爸媽媽的親戚如果有了紅白喜事,通知他們了,他們就會給錢給禮物,但不出席;不通知他們,他們也不在意。有幾次在爺爺家,我親眼看到農村的親戚給大伯伯二伯伯送土特產,沒給我們家,爸爸媽媽一點感覺都沒有,仍然笑嘻嘻地和他們說話。我們來深圳後,農村的城市的親戚都想來。父母就說:來玩,歡迎,熱情接待;找工作,對不起,一沒時間,二沒能力。
父母的這種處世作風嚴重地影響了我,使我變得十分封閉,我可以一個暑假或一個寒假不出門,只在家裡看書或聽音樂,書和音樂就是我的好朋友。同時我在處人方面也十分挑剔,做什麼事都喜歡獨往獨來,也不知道怎樣與人合作,不知不覺地就疏遠了人家。
因為經過“文革”的磨難,父母知道社會的醜惡,希望我也做個純粹的人,當然,也怕我受傷害,時時刻刻維護著我的心靈。他們對我做了一系列的保護:大人之間包括家裡來人的談話,父母從來不讓我聽;我看的書都是經過挑選的兒童讀物;看電視只能看兒童節目;錄音機裡播放著孫敬修爺爺講的故事;音樂是聽非常優美的經典音樂;我的房間更是一個童話世界:我的床的上空用美麗的彩條裝飾著,四周圍的牆上貼著各種動物故事;身上蓋的、床上鋪的都是顏色絢麗的、擬人化的花草、動物。父母給我的禮物,總是假借童話中的人物來傳送。
我像一隻孤零零的浮塵子,在家裡的幾間房之間遊動,沒有人顧及我的感受,我也不知道別人在想些什麼。
曾經看過一個報道,說一個母親害怕水汙染,給她的孩子從小就喝蒸餾水,後來這個孩子生病了,怎麼也沒辦法治,原因是這個孩子身上缺少抗體!
也許,父母也意識到他們的方法有問題,有心來改變,在我小學五年級的那個聖誕節早晨,我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沒找到聖誕老人送給自己的禮物,我恐慌了,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聖誕老人不喜歡自己了。這時爸爸對我說,我們不能再把你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了,你必須面對現實。
我就這樣被他們從家庭的堡壘中“推”向了人生,但是他們的這個彎子轉得也太快了,他們的這一做法給了我沉重的打擊。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眼中的現實與心目中的童話混雜著,撕扯不開。
其實,何止我,就是他們自己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他們讓我趕快離開童話世界,可是他們自己卻又在製造童話。在老家時我們養了幾隻小鳥,一天中間,我們總要在家裡把籠子開啟放一放的。我們給它們取了名字,我們喊誰,誰就過來,我們吃飯,它們就在我們的飯桌上搶菜吃,爸爸還會挑逗兩隻小鳥打架。媽媽在寫東西,喳喳不讓她寫,就跑到稿紙上把她的筆咬住,媽媽就喊我:來,快把喳喳帶走,我就跑過去說:走,姐姐帶你玩,別搗亂小媽媽。晚上,小鳥在我的手上和我們一起看電視,我要走開了,爸爸就說:來,到小爸爸手上來。就是來到深圳,我們養的鳥也是我們家的一員,我是鳥的姐姐,爸爸媽媽是它們的小爸爸小媽媽。
有一次,鳥籠子在曬臺上,一隻馬蜂飛過來,貝貝就和它戰鬥,結果被馬蜂叮了一口。那天夜裡,媽媽突然驚醒了,說:貝貝死了!我和媽媽趕快爬起來到另一個房間一看,貝貝真的死了!我和媽媽都哭了,爸爸勸了我們半天,我們才去睡覺。第二天一早,我們把貝貝裝在一隻袋子裡,還在裡面裝了許多小米,由爸爸拿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