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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瑞看著沈慕安，過了一會才回應了他：「早上好。」

「瑞瑞想要吃點什麼嗎？」沈慕安坐起來，試圖打起精神，他昨天把鬧鐘全都關了，就是怕把顧明瑞吵醒。

結果沒想到，顧明瑞醒的比他還早。

「雞蛋。」顧明瑞回答道。

「好，我們先洗漱。」沈慕安把衣服翻了出來。

顧明瑞很乖，乖的就像是一個人偶娃娃。

讓他抬手他就抬手，讓他抬腳他就抬腳。

發生了這種事情，想要走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顧明瑞今天的狀態已經比昨天好上太多了，至少顧明瑞還會回應他。

替顧明瑞換好衣服後，沈慕安想去幫他拿一雙拖鞋，剛一轉身就感受到了一股微不足道的阻力。

顧明瑞抓著沈慕安的衣服，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我抱你去洗漱好不好？」沈慕安笑了一下，他張開手，顧明瑞就乖乖的湊過去抱住沈慕安的脖子，待在他的懷裡。

沈慕安抱著顧明瑞去了衛生間，顧明瑞抱的很緊，讓沈慕安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沒吭聲。

沈慕安知道顧明瑞還是處於一種警戒的狀態，他想要從自己的身上獲取安全感。

而此時，沈慕安只能盡力給顧明瑞安全感。

白手套發現沈慕安和顧明瑞起來了，興奮的跑到沈慕安的腳邊，不停的喵喵叫著，像是在控訴沈方啟對它過於粗暴了。

「這是白手套，它快一歲了，是弟弟。」沈慕安抱著顧明瑞蹲下，給他介紹著白手套。

小孩子對動物都會感到好奇，顧明瑞也不例外，他昨天反應那麼大是因為他太害怕了。

但今天，他有了沈慕安。

顧明瑞看著沈慕安，在沈慕安的鼓勵下，他伸出手摸了摸白手套。

白手套也很上道，剛開始讓人家給他摸背，過了一會就翻了個身讓顧明瑞給他摸肚子。

趁著顧明瑞摸貓貓的機會，沈慕安快快速的洗漱了一下。

他剛把水潑在臉上，就聽到了白手套的慘叫聲。

沈慕安拿紙胡亂擦了一把臉，看過去的時候，發現白手套夾著後腿躲在門後面。

顧明瑞一臉懵逼，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沈慕安也有點懵。

顧明瑞指著白手套說：「貓貓屁股上，有兩個圓圓的東西。」

「……」沈慕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瑞瑞，你扯了一下？還是捏了一下？」

「扯了一下，它就跑了。」顧明瑞看著自己的手道。

「……」沈慕安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先心疼白手套呢，還是應該笑呢？

白手套的叫聲變得十分的哀怨。

只要顧明瑞靠近，它就跑。

這讓顧明瑞有點傷心。

沈慕安把顧明瑞抓回來洗了個手，然後再拿了一個貓罐頭，開啟放在顧明瑞的手上。

「沒事，你給白手套一個罐頭，以後不要再抓那個圓圓的就好了。」沈慕安對顧明瑞說道。

顧明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手裡還拿著貓罐頭，等著白手套自動送上門。

在一小一貓的對持下，沈慕安已經在考慮該找個時間去給白手套做絕育了。

看著狀態逐漸變好的顧明瑞，沈慕安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能稍稍放下了。

他並不能改變任何結果，只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讓瑞瑞走出陰影。

沒有人願意見到一個孩子，因為別人的錯誤，而毀了自己。

而沈慕安能做的只有這些，其他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的無力，讓人會有一種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