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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理挺了挺脊背,腳步穩固,像一個成熟的大人一樣。
服務生帶她到了地方,推開了門,鞠躬離開。
虞理進去,看到了一個挺大的保齡球館。
館內裝修得很漂亮,被後現代風的鐵網圍著,裡麵人不多,玩得很隨意。
彭新洲坐在網外的休息區,一個人一條沙發,低頭玩手機。
她今天穿著運動風的白色polo衫和短裙,長發卻散著,柔柔軟軟地落在肩頭,長腿交疊,極有風情。
虞理朝她走過去,人站到彭新洲跟前了,彭新洲也沒抬頭。
「姐姐。」虞理乖乖巧巧地叫了聲。
「嗯。」彭新洲哼了聲,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忙活,在玩遊戲。
反正已經這個點了,虞理也不著急,放下包坐在了彭新洲身邊,看她玩遊戲。
彭新洲也真是有趣,放著現實裡的保齡球不玩,這會正在手機上玩。
虞理的角度看不太清具體的操作和分值,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吶喊音效,只是剛開始聽著還挺順利,後面就漸漸地變成了倒彩。
彭新洲扔了手機,皺著眉頭看她:「知不知道別人玩手機的時候你偷看是不禮貌的行為?」
「知道。」虞理認錯極快,「姐姐我錯了。」
彭新洲看著她,不說話。
虞理轉了個身,並捂住了眼睛:「姐姐你繼續玩,這下我不看了。」
彭新洲還沒應聲,虞理捂眼睛的手改成了捂耳朵:「我也不聽了。」
「行了行了,」彭新洲把她的手扒拉了下來,語氣毛毛躁躁的,「別裝了。」
虞理轉回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彭新洲靠進靠背裡,冷冷淡淡地瞅她:「來,說說。」
虞理眨眨眼:「說哪個?」
「你不是都快嘚瑟上天了嗎?」彭新洲道,「還用我再問一遍?」
「成。」虞理撫了下腿,老氣橫秋的模樣,「姐姐要有空,那我就一一道來。」
彭新洲沒空。
彭新洲即使下了班出來玩,也是為了談生意在拉關係。
自從接手家裡的產業敗得一塌糊塗後,她就在琢磨自己的生意了。
說不上白手起家,畢竟有那樣的家庭背景在那放著,就已經站到了人群的高處。
是優點,也是劣勢。
她要想再幹出一個能讓家裡人看得上眼的名堂,就得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成功之上的成功,不是那麼好獲得的。
但她還真就能百忙之中抽出空陪孩子玩過家家,怎麼著,她就樂意,她哪怕被氣的想掐死這熊孩子,她也樂意。
這不也是一種自由嗎?
彭新洲抬抬下巴:「說,一字不落地給我說。」
虞理剛準備起頭的嘴頓了頓,猶豫問道:「真不落呀?」
「你要落你就回去。」彭新洲鐵面無情。
「成成成。」虞理趕緊應道,稍微回憶了下,摒棄了簡略的交代模式,開始儘自己所能的從她出圖書館看到張曦忱說起。
由於剛開始就是電話告白,所以主題進入的很快,張曦忱那一大段話才說到一半,彭新洲突然抬手拍了她腦袋一下:「快進。」
「然後我們就去吃飯了。」虞理道。
腦袋上又捱了一下,彭新洲:「是這麼個快進法嗎?」
虞理:「啊?」
彭新洲:「說她巴拉完以後你的反應。」
虞理:「我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頓了頓,又覺得該在此處渲染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我禮貌地表達了自己對她沒有特別想法的想法,既沒有驚慌失措,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