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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梓騫笑道:「三哥好歹也是巡察使大人,怎能連個雞腿都吃不到。」
「三哥我兩袖清風,為官清廉,自然是天天嚼著菜葉子過活的。」
易梓騫咬了一口肉,道:「三哥這話可別跟別人說,要是說了還以為朝廷剋扣你銀兩呢。」
「哈哈哈家常閒談,沒有外人,梓騫不必小心翼翼的,我拿的住分寸。」
易梓騫見易鶴,說話間似乎比以前潤滑許多,大約是在官場上磨鍊出來的,畢竟官場上風波詭譎,各個皆是人精。自己的一言一行被人盯著看,容不得出差錯。
兩人吃飯間,易鶴不斷他夾菜,易梓騫無法只能苦笑著吃下了,畢竟是易鶴的一番心意。這一頓飯下來,易梓騫已經撐的說不了話了。
飯後,殘局由下人收拾去了,易鶴推著他來到庭院裡。
月明星稀,微黃燭光微微照亮鵝卵石路,易梓騫一路上見了許多梅樹,道:「三哥還是這麼愛梅,滿園的梅樹,待到寒時紅梅染層盡,映花,映雪」
「映人。」易鶴接話道。「白雪紅梅,藏得住的是香,藏不住的是人。寒梅畢竟是死物,比不得活物。」
兩人間有些許沉默,一個女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夫君。」一個身穿靛藍的女子,身形窈窕,容止端麗,氣質如幽蘭,盈盈福了一禮。
然後對著易梓騫道:「這便是小叔了吧。」
易梓騫見她先是有些驚訝,然後還禮道:「見過嫂嫂。」
易鶴面無表情,淡淡道:「你還有身孕,外面風大不宜走動,先回去歇著吧,等我晚上再來看你。」
易梓騫有種直覺,自從這位嫂嫂來與他們打招呼後,易鶴便有些不悅了。
女子聽了夫君所言,乖順點點頭,在婢女攙扶下離去了。
易梓騫見她走了,神色真誠道:「恭喜哥哥,不但得了如此溫婉的嫂嫂,又得一麟兒。」
易鶴神色卻顯得有些冷淡,凝視著他的眼,嘆息一聲道:「梓騫,你還是不懂。」
兩人到了東廂,易鶴將他送到了房門口,正要讓他好生休息,細心發現易梓騫手心都磨出了幾個血紅的大泡,他蹲下身來,握著他的手問道:「怎麼弄的。」
「我又不是什麼嬌嫩的女子,不過是平日裡的自己推著輪椅,手裡磨出了泡等它化作了厚繭便好了。」易梓騫無所謂的笑了笑。
「胡鬧!」易鶴蹙著眉輕呵了一聲,喚人去拿了膏藥道:「自己的身子也能玩鬧,受了傷也不吭一聲的。」
易梓騫見他話語嚴肅,也就知趣得閉上嘴。
易鶴拿著下人託著的藥膏,抬眼道:「忍著點。」便用手指抹了一點藥膏,小心的覆蓋上去,姿態輕柔像是對待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品。
藥膏融散在傷口處,的確是有些刺疼,可這份疼痛比起他所遭受到的還算不了什麼。
易鶴上完藥,用白巾給他包紮好了,囑咐道:「好了,切勿碰水。」
易梓騫道瞧著手上,包紮的不甚熟練有些鬆垮的白巾,露出一個笑容道:「三哥也早休息,明日見。」
易鶴摸了摸他的頭髮,笑容寵溺道:「好眠。」
翌日,朝陽升起透過窗戶,易梓騫許久沒睡過這麼軟綿的床了,有些賴著不願起來的意思。
易鶴清早便去處理公務去了,若是見他這幅模樣,定是無奈的輕拍著他的背,讓他起來了。
賴了一會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伸了個懶腰,稍稍清醒了一些。
第66章
在房中用過了送來的早飯,撐在榻上, 在小書架上隨意抽出一本書籍翻看。
書架上擺著的是些列傳小說, 倒是符他口味, 若是禮學三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