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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隨著臧老先生的經脈慢慢推動,我不敢輸進去太多靈力,他畢竟只是個凡人,又是個重病之人,輸太多隻怕他承受不住反而壞事。
那股黑絲一看到這靈力,像老鼠看到貓似的,竟然真的逃了。就怕它不逃,它這一逃反而有了痕跡,我隨著它逃跑的路線開始追擊。
這一追擊之下,就追到了老人的腦域,這時候我不敢動了。
臧老先生也因為這一追一逃之間,剛剛平靜下來的表情也又扭曲起來。
「奇了怪了,剛才父親還睡得安逸,現在怎麼渾身顫抖起來了?」柯美嘀咕,「我就說這麼個小孩子信不得,還不許我亂說話。」只不過後面的話她不敢說太大聲,怕惹怒了自家婆婆。
「閉嘴!」柴思晨低聲冷喝。老人可不傻,她經歷過大大小小太多的戰役,又在港這個各玄學門派百花齊放的城市呆了將近四十年,什麼大風浪沒有見過?臧老先生的反應,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卻瞞不過她的眼睛,到此時,她已經信了我七分。
「小大師?」老人又望向我,小聲地喊道。
我凝眉思索,再不敢逼近半分,萬一把這黑氣逼急了,它吞食了臧老先生的腦域可怎麼辦?那就得不償失了。我的主旨是,把這邪物逼出來,然後消滅,而不是拿老先生的生命作為代價,這不是我的初衷。
我把靈力退了出來,朝眾人招了招手,指了指門外,示意大家跟著我出去。
到了外面,我沉聲道:「老先生得的不是病,而是蠱。」
「蠱?」臧老先生的子女包括臧夫人都不瞭解,我解釋:「蠱來自苗疆,我先前還遇到過一個苗巫,他使的就是一手的蠱毒。這蠱毒不同於一般的毒,它是由活物煉製而成的。苗疆有用蠱治病的先例,但也有人入了邪派,用蠱害人的。蠱蟲便是用活蟲子經過餵藥長大,然後把所有的蟲子放在一起廝殺,最後得到的一隻蟲王就是蠱。而這蠱或用於治病,也可用於害人,就看使蠱的人善惡了。」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太可怕了。
方老思索,問道:「真真,飛機上那個男人身上的就是蠱毒?」
「他是既有蠱毒,也有小鬼。小鬼是他自己養財用的,正好著了那降頭師的計,那蠱毒才是降頭師真正想要增強自身法力的用具。」
我所沒有說的是,小鬼增加的是降頭師打鬥時的戰鬥力,但小鬼容易噬主,一旦自身力量大了,就會反噬其主。而這蠱毒就不一樣了,它食的是子蟲之主的精血,反過來就能提高主人的法力了。在這個末法時代,這不失為一種提高自身功力的方法,只是這太過邪惡,需要利用寄主的生命力作為代價,來補養蠱蟲真正的主人,這是為正道人低所不齒的,一旦發現,正道群起而攻之。
「那怎麼辦?」問話的正是臧老先生的長子,也就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臧恆伯。
「辦法自然有。這蠱毒極怕我的靈力,一探之下,它會藏入腦域,我這才放手,不敢動它。但也不是沒辦法除它,只是……」
「小大師儘管放手去做,只要我們能辦到,臧家定全力以赴。」
我想了想,吩咐下去:「先準備一個大木桶,裡面給我鋪上三分之一的沙子,再注四分之一水。蠱毒喜食靈氣,如果有帶有靈氣的植物便好了,沒有也沒關係,我畫道仿靈符就行。」
這一聽,眾人放下心來,只道還要那個帶靈氣的植物,這東西怕是不好找,既然我能解決,他們自然也就不擔心了。
剛吩咐完畢,突然聽到病房裡一聲慘叫,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我率先過去,推開門進去,卻見到臧老先生眼睛突出,雙手抱著腦袋,整個人抽搐不已。
我心裡大驚,暗叫一聲:不好!蠱毒提前發作了!我朝眾人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