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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扮男裝掩藏身份,上一世曾經吃了那藥毀了動聽的嗓音,歸國後恢復女兒身下嫁,卻也因著這沙啞的聲音為夫君不喜,婆婆和妯娌也常以此挑剔她。她那時免不了自卑自省,聲音不美,德容有損,忍受著夫家這樣的嫌棄。
哼!才不是她的錯。她那個夫君,北燕丞相之子裘斂,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偽君子,看上的無非是她的容貌和尊貴身份。不過女子容貌終會衰敗,她歸國時已經二十有四,別的女人在這個歲數孩子都能騎馬射箭了。她大裘斂四歲,嫡公主的身份,卻沒人說裘斂高攀,更多的是為一表人才剛剛及冠的裘斂鳴不平。說他尚了公主不能納妾,身為男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嫌棄她聲音難聽,不過是婆婆憐惜兒子的委屈含沙射影,也是裘斂躲著她另覓新歡在府中公然豢養歌姬舞姬的藉口。
母后說,男人真正喜歡一個女人,不會在乎那女人是什麼身份什麼長相,他會喜歡那個女人的一切,會包容別人看來的缺陷,會無限放大所愛之人的優點,那才是愛。那樣的夫妻才會幸福。
可惜,她當年不懂,寄希望於裘斂的良心,困在後宅虛度光陰。國破之時,那裘斂竟然為了自己活命,將她獻給了率兵攻破北燕都城的南昭大將軍。
等等,那個大將軍好像姓凌?她萬念俱灰揮劍自盡之時,遠遠看到一個穿著亮銀白甲的年輕將軍,騎著駿馬向她疾馳而來。
太遠了,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也聽不到他在喊什麼。
不過那又與她何干?
目前南昭還沒有姓凌的大將或將軍,軍權都在攝政王手中。等七八年後攝政王倒臺,新帝親政,提拔了不少能臣幹將。那個凌將軍或許是新帝培植的黨羽,在誅滅攝政王時有功,才又隨著新帝御駕親徵,為北伐出力,立下破北燕都城的頭功。
可見這個姓凌的真有些本事。她在南昭這麼多年,應該早點將這人找出來,早點殺了,免得日後生患。
符若初的思緒回到當下,語氣輕鬆的說:「那藥如果能求到,我自然是要吃的。求不到,我也要找大夫給配類似的。無非毒性大一些,一段時間無法說話罷了。少年變聲都是這樣,養的不好短期說不了話,或者將來沙啞難聽又如何。我是嫡皇子,還會有人嫌棄我的聲音不成?」
月香暗自神傷。公子越是這樣不以為然,就越是讓人心疼。
也不知將來,公子是否能遇到兩情相悅的男人,不嫌棄她的聲音,不在乎她是何身份,都願與她長相廝守恩愛白頭。
第13章 逐月遺族
符若初用了早飯之後,又傳喚了閔七。
「屬下昨晚發現有高手潛入府內,那人最初目標是去囚室方向,後來折向了公子的院落。停留了一炷香的功夫就離開了,屬下覺得那人是為了孟如川而來。」閔七說道,「那人內力不弱,屬下恐不能敵,未敢打草驚蛇,沒能看清那人模樣。」
「那人離開的方向是何處?」
「似乎是向著攝政王府的方向,不過那一帶達官顯貴的宅子非常多,也或許是其他什麼人。另外那邊也是去龍隱山的要道。」
符若初說道:「孟如川昨晚對我說,他在攝政王府的時候也察覺過這個高手,是同一人。若他所言非虛,或許是攝政王派人來刺探情況,發現我將孟如川弄去了臥房,便離開了。」
閔七的表情有點僵硬,忍不住關心道:「公子昨晚對孟如川……」
「看你緊張的,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療傷而已。雨下的太大,囚室漏水,我將他請入帳中,親自為其療傷敷藥,同榻而眠,他豈不是感恩戴德。」
說到「同榻而眠」幾個字的時候,閔七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放心,他內傷外傷都很嚴重,幾乎都是昏迷著,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