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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是又睡著了吧?」符若初拍了拍他的臉,看他睜著眼睛,便沒敢偷偷再親。
孟如川說道:「在下醒著,公子有何吩咐?」
「醒著就自己動一動。」符若初這次可不想自己再費力氣搬弄這個大男人,「拆了紗布,我幫你再上一遍藥。」
「真的不用麻煩,裹傷的紗布拆開很痛。」孟如川並不想多事,畢竟他說了慌。有這些紗布纏繞著,一些舊傷就看不到了,如果再拆開,萬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又引起了公子初的疑心,就難解釋了。
符若初暗中也在檢討自己的想法,究竟是為了給人家療傷,還是更喜歡看他不穿衣服的身體。他的身材很好,介於少年與成年男人之間,寬肩窄腰四肢修長勻稱,哪怕遍佈傷痕,仍散著一種迷人的魅力。
兩世為人,符若初都不是普通的閨閣少女,也見過不少男人毫無遮掩的樣子,能讓她只是看看就生了某種旖旎念頭的男人,不多。她一貫挑剔,那個被譽為北燕第一美男子的丞相之子裘斂,人前風度翩翩,脫了衣服也不過是尋常文弱書生,唯有臉長的還湊合,體力差得遠。
孟如川不同,臉長得好看,身材更好。這人若是每日都在宅子裡閒呆著,又怎麼練出的如此好身材?在攝政王府裡做苦役,能有這種效果?或許也有可能,那些終日勞作的苦役,身材是比書生好看。
符若初眼中春色浮動,腦子裡也是不正經的念頭,她覺得若是此時再給他療傷,怕是真的會控制不住,對他明晃晃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但此時此刻她並不能完全掌控他。她需要的男人,是那種不管她是誰,是什麼身份,是男是女,都心甘情願侍奉追隨的。而非被她脅迫情勢所逼,或美色所迷一時興起逢場作戲。
她就是這樣雙標,她可以不愛他們,但是近身的男人必須愛她對她忠誠。否則吃虧的就是自己,上輩子她犯過的那些愚蠢的錯誤,她這輩子絕對不要再犯。
「好,拿了藥,你去隔壁睡吧。」符若初以上位者的姿態吩咐了一句。
孟如川一愣,抿了抿嘴唇,心內無端失落。默默拿著藥,裹了袍服,穿好襪履,推門出去。是他不識好歹的拒絕,惹惱了公子初麼?
公子初看他的眼神,從熱切到了冷靜,那一點點湮滅的火光,就像是一種無聲的鞭撻,這是蠱,是毒。偏偏他總是控制不住,移不開眼。
難道他這是終於開竅了,不由自主喜歡上了什麼人?那人卻是他可望不可即,同為男子的公子初?
符若初與月香並排躺在床上,長籲短嘆。
月香開解道:「公子這是怎麼了?孟郎自己療傷,也省得您麻煩,您卻作何嘆息。」
「男人是不是嘴裡都沒有實話?」符若初輕聲問了一句,「他有許多秘密,都不肯對我說。我又說過不逼他,也不止等到什麼時候,他才肯說。」
「您為什麼不逼他呢?」
符若初貼在月香的耳朵邊,特別小聲的說:「我猜他武功比我高強,我打不過他,怎麼逼他?」
「他若是武功高強,又豈會在攝政王府裡飽受折磨?他若是武功高強,為什麼現在不趕緊逃走?這荒山野嶺,就算攝政王有高手在附近潛伏,也比城裡面好逃走的。」月香也在符若初的耳際輕聲設問。
「所以我就是很奇怪他為什麼留下,莫非我露了什麼破綻,被他看穿了?」
「也許他就是喜歡公子呢?」月香不過腦子隨口一說,在她心中,她的公子絕對是天下間少有的人物。
符若初聽著這句,心中意外的美滋滋。都說奉承話好聽,果然不假。
第19章 語出驚人
一夜無夢,次日清晨,松林濤濤,山間鳥鳴,在房內都聽得清楚,可比城內質子府住著舒心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