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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川說話時的表情明明很平靜,眸子裡卻湧動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痛,莫名的,符若初的心尖也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有點痛。
「你既然知道山海圖的線索,他們終會來找你的。」
「母親並不知道我知道的秘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三年了,有關山海圖的那些傳言,她可能一直懷疑這根本就是攝政王的陷阱。」
符若初驚訝道:「怎麼會?山海圖不是曾經在孟澄海手裡麼?為什麼令慈反而不知道內情?」
「如果益親王他們拿到的是真正的山海圖,又豈會輕易就被攝政王打敗?」孟如川的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突然換成了傳音入密,提醒道,「有一個高手接近了,這人的身法內息我以前在攝政王府的時候聽到過。」
只用傳音入密說了這一句話,孟如川就覺得內傷有再一次復發的徵兆,口唇溢位一絲鮮血,他放開聲音,懇求道:「公子能否……繼續為在下診脈?」
符若初側耳傾聽確實能察覺到有一個高手靠近的聲音,那不是她的人,她的影衛恐怕也攔不住。她明白孟如川所謂診脈的意思,看來她的內力對他的傷勢有一定治療效果。不過這種簡陋陰冷還漏雨的囚室,真的不是療傷的好地方。
也罷,她朗聲吩咐道:「來人,將他洗刷乾淨送到我的臥房來,他是本公子喜歡的型別。」
這句話的聲音很大,相信不只是那位高手,就連周遭巡查的護衛和偶爾路過的僕從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孟如川直到被人送入公子初的臥室之時,仍有點暈。
他不過是懇求公子初幫忙再梳理一下經脈,公子初不樂意也不至於如此「整治」他吧?亦或者,公子初其實就是喜歡俊美男子?在確認他內傷嚴重暫時無法動武之後,公子初就不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
符若初盤膝等在臥室內的大床上,眼神頗有些玩味的看著他。
孟如川的身上散著冷水沖刷之後的凜冽之氣。他只裹了一件很簡單的外袍,其餘那些佔滿了血漬汙濁的破爛衣物都在剛才已經被處理掉了。沒有了鐵鏈和繩索的束縛,他站的筆挺,長身玉立,自有一種出塵的風骨。
這樣的男子,實在讓她不忍側目。
「上來,趴好。一會兒或許會有些痛,忍著。」符若初柔聲說。
孟如川照做,動作沒有半分猶豫,在被脫掉外衫露出肌膚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反抗,面朝下趴好在符若初指定的位置。
黑沉的幔帳垂落,遮住了床榻內的真實情況。
服侍在內室的月香輕手輕腳關上了房門,束手而立,等待著公子初完事之後的傳喚。
房外雨聲簌簌,室內薰香裊裊。
燭火明滅,帳內人影恍惚,偶有幾聲隱忍壓抑的痛楚模糊斷續。
就連明知道幔帳之內在做什麼的月香,都不禁會想入非非。在外人看來,尤其那些根本不曉得公子初秘密的人,經過這一晚,怕是會傳出公子初好男風的鄙夷言論。
符若初耗了不少內力,為孟如川梳理完經脈,又順手在那些翻卷的傷口上敷了上等傷藥,為他裹上乾淨的細布,這期間難免搬動擺弄他。她已經是有點筋疲力盡了,暗自感慨為人治病療傷原來這麼累呢。
而被治療的孟如川早在經脈通暢之後便昏睡過去,到被敷藥裹細布的環節全然沒了知覺,被搬來倒去,讓人看光摸遍了也不自知。
符若初原本想著,完事後就將孟如川趕到床下,結果療傷時親眼見那些猙獰的新傷舊痕,終是動了惻隱之心。最後扶他側身在床上躺好,她盯著那俊美容顏看了半天,知道他睡的深沉,便忍不住偷偷親了一下他的臉。
忙了半宿,總要收點利息。
有那些厚重黑沉的幔帳阻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