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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若初搖頭:「碧桃能輕易放棄對麗妃的忠誠,換成是我,你以為她就能心口如一傳遞情報了?這種牆頭草的女人靠不住,必要的時候用她散佈一些假訊息,爭風吃醋鬧亂子,拖累一下劉勛便可。其他的事情不要指望她,更不能讓她知曉我們的情報網。」
閔七應下。
符若初又說道:「碧桃今日告訴了我麗妃那邊一條線上幾個人,你都摸排一下,盯住了。麗妃那邊除了明面上這個碧桃,肯定還有其他眼線。他們若有什麼行刺計劃,說不得我們就能提前發現了。接下來我隨同欽差南下,路途遙遠波折,麗妃他們如果僱傭江湖高手行刺我,肯定比在杭城這裡方便的多。」
閔七不免擔憂道:「公子這次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該如何是好?」
「江詠歌是原大內第一高手段偉誠的弟子,我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應該性命無憂。」符若初自通道,「再說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路上正好勤加修煉,與人實戰切磋,或許進境能更快一些。」
與閔七討論完出行的安排,再看天色居然已經到了晚飯的光景。
符若初匆忙吃了幾口飯,便將孟如川叫到臥房之內。她忙了一天,吃飽喝足,終於到了晚上,該與美男一起放鬆一下心情了,等等,她想什麼呢,明明是該為美男療傷了。
第37章 乘舟南下
因著是為新帝採買特產搜羅美女, 禮部那位官員籌備了七天才將一應的事務準備妥當。當然隨行的人員代表各方利益關係的那些,也都要提前安排協調好,務求互不幹擾, 真正的車馬舟船路線籌劃倒還在其次了。禮部官員雖然官位高,不過隨行都是各種有來頭的人物,他必須有充分自覺,做好服務工作。
出發南下的那天,陰雲密佈, 看起來並不是出行的好兆頭。然而船還是載滿了人, 按照計劃楊帆啟程了。
孟如川這幾天沒有被安排任何事情,每天除了晚上會被公子初叫到房間調理內息,換藥包紮, 其餘時間都自由安排。他每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出院子,其餘時間就是窩在房內打坐,消化婉婷的內力。這是急不得的功課,沒有十天半個月都突破不了太大的境界,更談不上馬上能祛除體內的毒性。
從杭城南下,最為便利的是走水路。自西湖入江, 若是風向對船行四五日,就能到襄州, 再轉為陸路,乘坐車馬繼續南下。襄州正是攝政王當年作為襄王,統領封地所在之要衝。這裡人口不比江南,周遭水系縱橫, 卻多是淺溪沼澤,不利於大船行進,糧食產量和人口也比不上益親王的封地。
不過攝政王當年到了自己的封地上, 勵精圖治,打壓門閥大戶,均出了不少田地分給無地的農民,減免農稅,加徵商稅,興修水利,確實改變了當地相對窮困的面貌。
襄州的百姓都很是感念攝政王的恩德。那邊算是攝政王的大本營了,雖然攝政這三年,他人一直在杭城,很少回去襄州,不過襄州大小官員對攝政王的擁戴,的確比別處牢靠的多。
符若初一面看著桌面上攤開的地圖,一面在心中細細謀劃。
其實關於襄州的事,還不是眼下這幾日的重點。在船上待著的這幾日時光不能浪費,除了每日靠岸採買的時候瞭解當地風土人情,不靠岸的時候,符若初也經常在船上走動,與各種官員甚至船伕雜役閒聊。
別人對她這個北燕質子感興趣,她也對這些販夫走卒感興趣。他們說的情況更貼近市井百姓的生活,質樸的沒有任何花俏與誇張之處。比那些紈絝的貴族子弟們醉生夢死的圈子完全不同。百姓們才是國之根本,他們的想法更值得了解。
這才是行船第一日,江詠歌就已經觀察到了有趣的現象。
孟如川依然是稍加易容將出眾的外表變得平凡普通,整日窩在船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