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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完,江詠歌的臉色陡然一變, 全身散發出了一種極強的攻擊性,他的目光彷彿一柄無形的劍,指向了符若初。
符若初現在已經完全肯定,江詠歌的計劃與她猜測很近似,至少目標應該就是帝師。
「我從未對你提過隻言片語, 你的訊息是從攝政王那裡得來的, 還是其他渠道,為什麼好心告訴我?」江詠歌沉寂片刻,才沉聲發問。
「我並未驚動攝政王的人, 而我心向著聖上,這麼緊要的情況,雖然來不及驗證,但肯定要提醒你。」符若初說的誠懇而坦蕩,「遠的不提,幫你等於幫我。你若是在襄州城內出了事, 接下來我恐怕就要打道回府,根本無法遠行了。如果真有什麼陰謀陷阱, 我今日幫了你,來日讓你護我性命,你恩怨分明,多半會還我一個人情。這買賣多划算?」
江詠歌緩緩點頭, 收起了周身凌厲的威勢,笑道:「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麼重要的訊息,不過這事, 我們也已經料到了。襄王府的地下密室之內,恐怕已經沒有帝師了。」
符若初心神微動,隨即就明白了。江詠歌他們籌劃已久,營救帝師,不可能那樣不小心,肯定要反覆驗證是否圈套陷阱。那麼既然知道襄王府裡沒有他們要救的人,他還在這邊盤桓十日,為的是什麼?故作營救,陪著攝政王玩麼?
不對,也許江詠歌他們找到了真的帝師藏身之處。這邊假意去襄王府救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實際上江詠歌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將帝師,或者帝師相關的什麼東西帶走吧?
如果剛才她不曾出言示警,江詠歌或許會對她的立場繼續存疑,今後也一定會防備著她,很難相處融洽。而她選擇告知危機,江詠歌對她的看法這才變得友善起來。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哪怕將來會分道揚鑣,同行時總能有個照應。
「我會將計就計,也裝作受傷的樣子麻痺攝政王。」江詠歌頗有深意的看了符若初一眼,「希望你能繼續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繼續讓美女陪著你遊山玩水便好。」
符若初明白,江詠歌這句話的深意還是不想讓她參與。她不強求,等著江詠歌離去,她將孟如川留在了房內。
如今孟如川的外傷基本上已經痊癒了,再也無須上藥包紮,不過每隔幾天,符若初還是會為他調理經脈,免得他吸收婉婷留下的內力太快,身體裡容易留下隱患。
沒有外人在,孟如川恢復了原本俊秀出塵的容貌。
符若初喊人又送了一份晚飯來,盯著孟如川在她眼皮底下好好吃了飯,才說道:「你啊,剛才在桃紅那裡,擺滿了一桌子的美酒佳餚,你竟然一口都不吃。那種不正經的場所,你何必遵守主僕虛禮?」
孟如川吃飯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也確實餓了,風捲殘雲吃光了面前所有的食物之後才答道:「公子身份尊貴,在下身為侍從,在哪裡不都是應該遵守主僕禮儀麼?更何況那種聲色場所的餐飯之內,或許摻雜了助興的藥物。在下豈能隨意亂吃?」
符若初故作驚慌道:「啊?我說怎麼吃完之後全身發熱,還以為是天氣憋悶。不會是桃紅在酒菜裡下了什麼藥吧?」
「公子不必驚慌,軟玉樓的酒菜之內若是下藥,也一定是上等的好藥,對客人的身體無礙。公子若是身體不太舒爽,不如今晚傳喚美姬服侍?那府臺白日裡不是說了,要送幾個貼心的婢女照顧您和江公子起居麼?」
月香這幾日身體不方便,之前去軟玉樓又是那等聲色場所,符若初沒帶著月香。如今趁著進城了有地方住,早早讓月香休息了。
沒了月香在身旁「監督」,房間裡只有符若初和孟如川兩人,她的小心思又不可避免的活躍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盯在了孟如川的臉上。
那出塵絕美的容顏,已經不似幾日前那樣蒼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