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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水聲、嗚咽的風聲,以及戚臨壓抑著的悶哼聲,鍾情再也聽不見其他,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
戚臨仰頭微喘,脖頸拉開一個好看的弧度,上邊的線條猶如刀刻,分明且讓人心醉。水珠掛在他的喉結上搖搖欲墜,墨色的長髮被水浸濕,隨意散在肩上,覆著他的鎖骨。貓兒的眼睫上也是濕潤,不知是因著泉水,還是為著別的滲出的生理性的眼淚。他半眯著眼,眼中像是蒙了一層霧氣,迷離得很,但那目光卻似乎牢牢地落在了鍾情的臉上,沒有移開半分。
「最後一道天雷……啊……劈毀了假境……真的拂雪境就藏在……假的下邊……」戚臨頓了頓,雙唇張合著吁吁喘了口氣,「若不是剛巧落進了……落進了泉中……只怕都沒人給你我收屍……」
鍾情心知他最後一句說的是氣話,心下也愧疚不已。他俯身將戚臨從山石上撈了起來,手臂墊著他的背,又把人再次壓了上去。
「對不起。」
「這三個字說多了……當真就沒多少意思了。」戚臨被他頂得難受,偏生地又不願叫出聲來,間或洩出的悶哼像是貓兒喉間的嗚咽,平白地又在鍾情的心上撓了一抓,又熱又燒。眼見著對方自己送上門來,戚臨也毫不客氣地低頭咬住了鍾情的肩膀,把所有的聲音都融進了血肉裡。
「好。」鍾情偏過頭去親吻著他的耳垂與下顎,溫熱的氣息掃過戚臨地脖頸,又激起了一陣戰慄。
水中的波瀾起了許久,蕩漾的水聲混著細微的呻吟竄進耳中。
「以後不會有了。」
「我們好好過。」
戚臨扯著嘴角笑了笑,又把頭埋進了鍾情的頸窩裡。
「仙君,你好厲害啊。」
鍾情愣了身,扣在戚臨腰上的手也加了幾分力道。
戚臨半眯著,眉目含情地看著他,像是融進了一汪春水。
其實他都看到了。在掉進泉水的那一刻,意識朦朧之間,他見著了一個人。那人瞧著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一身藍白長衫,盤扣上繞著銀線,在這昏暗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奪目。
他憶起先前鍾情入境所言,三兩下地便猜中了來人身份。
是拂雪境主。
他撇著嘴,操著一口稚嫩的少年嗓音,喋喋不休地抱怨著:「我就說外邊怎麼這麼吵鬧,原來是律釗又給我丟了麻煩……我好不容易搞出來的拂雪境20,他孃的說毀就毀。還救人呢,沒殺人都算不錯了。」
戚臨眼皮沉重,隱約間感覺有人扶著自己坐穩了,又清又冷的靈力罩在他的身上,下半身都被泉水凍得僵硬,沒有半點知覺。
他合了眼。他與鍾情之間似是生了什麼聯絡,像是被一根若有若無的線牽扯著,將他一起帶入了鍾情的意識之中,讓他以一種上帝的視角看遍了沒有他的五百年。
所有的辛酸悲苦皆映入眼中,但他卻沒有絲毫氣力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戚臨不打算告訴鍾情這一段故事。他那時雖說可以自己去查明真相,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希望能等鍾情親口告訴他。不過以鍾情的那般性子,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同他提起。
左右也沒什麼關係。
許是因為先前險些兩處相隔,二人的一舉一動都比平日裡熱烈得多。戚臨彷彿是想印證對方的存在,緊緊地貼著鍾情的胸膛不願離去。鍾情卻也不知自己是個怎麼回事,也許是那點執唸的回歸,叫他的整個心緒都躁動得很,手下也沒個輕重。一場激烈的情事下來,戚臨的腰上被他掐出了紅痕。到了後面,也幾乎是攤在鍾情的身上,軟得像只沒有骨頭的貓。
水面歸於平靜。鍾情給戚臨套了衣服,任憑他躺在自己身上。
「第幾天了?」他問道
戚臨埋頭在他的胸前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