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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大爺猶疑地叫了一句。小百合「刷——」地一下轉過頭去,賠上一臉討好的笑,問道:「我和兄長是從外地來的,對這裡不是很熟悉,請問你們這可以用貝殼支付嗎?」
鍾情打她的心都有了。這朵百合也不知是假犯渾還把學過的東西都扔到了山溝去,貝幣在更早的時候就被取締了,即使這寨子不通人煙,也不至於用這麼古早的交易方式。
那大爺倒還和藹,聞言只是哈哈大笑,對小百合說道:「我要貝殼能做什麼?」
「那……玉石?」小百合試探地問。
鍾情實在看不下去,從儲物戒中翻出了一個銀環,放在了桌上,問道:「這個可否?」
「銀的?」大爺拿了起來,放在嘴邊用牙磕了磕,問道。
鍾情:「是。」
「多了。」大爺搖了搖頭,想把銀環還給他,卻又被鍾情抬手推了回去。
「無事,您收著吧。」鍾情說著,抬手在戚臨的背上擼了一把,「或者您回答我幾個問題,算是補上多出的那些。」
老大爺把旁邊的木凳挪了過來,在他們身側坐下,道:「你說……我也沒什麼好問的。」
鍾情轉了個方向,「聽聞寨中有祭祀一習,敢問這受祭祀的山主是什麼人?」
他這問題一出,老大爺的神情都僵一瞬,但他很快地調整過來,回到了先前的那副和善模樣。
「山主不是人,是仙人。」老大爺緩緩說道,語氣裡滿是敬畏,「我們寨子自古便受著山主庇護,不受侵擾。山主神通廣大,平日裡都在山中洞府裡修行,祭司每十年才能見上他一次面。這個時候山主便會告訴祭司他的需求,我們只當按令奉上。」
鍾情說道:「這麼說來,除了祭司之外,無人能面見山主?」
「是。」
小百合見縫插針:「那祭司又是何人?」
老大爺想了想,結結巴巴地組織起了語句:「祭司是寨中聖子。嬰兒降生之時若逢天火降臨,此後便會被交予祭司當作繼承人撫養。」
「還真是玄學。」小百合小聲地說了一句,雖然沒落到老大爺的耳朵裡,但卻是原封不動地被鍾情聽到了。
鍾情的嘴角登時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若是不仔細去看,倒還瞧不出來。
不過這笑轉瞬即逝,不一會鍾情又換上了那副波瀾不興的模樣,再次問道:「我聽人家說,寨中有一人名喚商遙,老伯可曾知曉?」
這一回,對方的臉色當真是僵。
像是所有的肌肉都耷拉下來,眼角都垂上幾分,嘴唇緊緊地下抿著,露出一個嚴肅凌厲的弧度。
「不認識。」他生硬地,冷漠地說。
他們二人皆不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諱莫如深的態度,但既然對方已經咬死了不願意回答,他們也不好強求什麼。
鍾情悻悻地轉回身去,慢條斯理地吃起了那碗正散了熱氣,險些糊成一團的面來。
小百合不甘心地又看了那老大爺幾眼,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等吃完了早飯,離了攤,小百合才湊到鍾情的身邊,小聲問道:「這商遙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剛提到她,那老伯的臉就黑成炭似的。」
鍾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手下的毛團還在靜靜地睡著,街上的人卻愈發多了起來。
他與小百合拐進了一個巷子裡,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前方影影綽綽的幾個人影。
許是十多歲的少年,聲音還是變聲期的沙啞,透過長長的青石板磚,一股腦地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你今日是不是又去找少當家了?」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