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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爸爸。」小百合乖巧地回答道。
前方就是那片村寨。
寨門是數丈的木牆,迎天的那一端被削出了尖刺,牆前有一條四五米寬度的深溝,半吊著的牆在上方橫了一半。一棵老樹立在木牆之後,修長的樹枝橫斜地探出頭來。
「魔氣。」鍾情喃喃地說道。
「還有靈氣,會不會是傻狗?」小百合問。
鍾情抬了眼,手指若有若無地撫過戚臨的脊背,他望著牆後瞭望臺上的幾名男子,說:「去看看。」
四五米的溝對修者而言並非難事,不過是足見輕點,一躍而起的事。
眼尖的盯梢人見著突然出現在橋上的一男一女,急促地拿起一旁放置著的長矛利箭,大聲吼道:「你們是什麼人!」
他的口音有些奇怪,帶著點綿軟的感覺,若說是南方口音,卻也不盡然。這些盯梢人皆身著古著,樣式也是少見,不似中原服飾。戚臨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直覺他們那個年代並沒有這樣的衣著,可他卻莫名地有一些熟悉……
小百合與鍾情對視一眼,後者淡淡地對她說道:「非是生者。」
不是生者,那便是畫中的幻象了。恐怕這畫就是一個巨大的幻陣,靠著他們未曾知曉的方式驅動輪轉。先前他們以為入畫如開新天地,實則不過是墜入了一方的幻境之中。只肖他們找到陣眼,便可以出去了。
然而二隊隊長也並非等閒之輩,若是陣眼當真好找,他也不會一個星期都銷聲匿跡。
小百合柔柔地對臺上的盯梢人說道:「大哥,我們和同伴走散了。想來問一下,最近有沒有兩個男子到這?」
「你說什麼?」他像是沒有聽懂小百合的話,開口問道。
「我說,最近有沒有兩個男子到這裡,大概七天前這樣。」小百合重複說道。
「莫說七天前,就是七十天,七百天都沒有人來過。」
小百合:「……」
古時候就是這樣,訊息閉塞,交通不便,正常。她在心裡嘀咕了一下,又轉頭詢問地看著鍾情。
卻不想她還沒得到鍾情的答覆,那邊的盯梢人又開了口:「那個人,你抱的是什麼?」
聞言,戚臨的耳朵顫了顫,悠悠抬起了頭,他抵在鍾情的手臂上小聲說了句:「是你爺爺。」
「我的貓。」鍾情不鹹不淡地說。
站在前面的盯梢人回過頭與後邊的同伴交流了一會,嘀嘀咕咕地也不知在說什麼。突然,他轉過頭來,說道:「兩位稍等。」
而後就有一個男子從上邊爬了下來,急匆匆地跑進了寨子深處。
兩人一貓三面相覷,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三分鐘後,一陣馬蹄聲從遠方傳來。
馬是好馬,腳步聲穩而有力,騎馬者似乎很是焦急,馬蹄聲聽著也是迅疾得很。
戚臨沒由來地感覺到了一絲心悸。胸腔的那塊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撩起地火焰灼燒著他的皮肉,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脫體而出一樣。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陌生得讓人心驚,失控的感覺在一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他渾身絨毛炸起,爪子也不自覺地抓上了鍾情的皮肉。
「怎麼了?」鍾情感覺到了他的不對,揉著他的腦袋想要安撫,卻發現手下的溫度燙得驚人。
「沒事。」戚臨壓著聲輕輕說道,又費力地抬著頭,想要看清影響了他的罪魁禍首。
棗紅馬自拐角現出整個身形,一個青年男子端坐馬上,他的身上披著一件鹿裘,裡邊是深色的粗布短打。
他的馬在瞭望臺後停了腳步,他的目光直直落在了鍾情的手臂上——準確地說,應該是鍾情臂彎裡的戚臨。
「少當家!」盯梢的人這麼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