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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土匪們拿著大刀回擊,他們舉起一切能用的武器。但越是反抗,越是讓士兵們清楚,這是軍功,殺了他們就能得到賞賜!
不能怕,不能停,揮刀的手一定要快,要用力。周圍都是血、屍體、和試圖反抗和逃跑的人群,但不能退縮,要跟在薛遠的身後衝出去。
薛遠的身上的玄甲已經有鮮血從底部滑落,他沖得更狠,手中的刀奪走一個接一個的人命,血腥氣裹著強烈跳動的心臟,將領敢沖,就給了身後的人無比的勇氣。身後計程車兵被他帶起了血性,眼中只有人頭,雙腿僵硬的只知道往前衝去,眼神盯完一個人再去盯另外的一個人,疲憊已經感受不到,揮手的動作都機械無比。
盾牌擋在前方,大刀和刺搶從盾牌縫隙當中刺出,除了剛開始的磨合之後,士兵們已經對這樣的攻擊方式熟悉了。
這是最容易保護自己和同伴的方式。
薛遠一刀砍下了又一個人頭顱,餘光一瞥,見到不遠處有人護著一個人正在急急忙忙的逃跑,他眼中一定,知道這人必定是個大頭。
薛遠直直衝了過去,高喝道:「跟我沖!」
身邊護著他計程車兵怒吼著跟著薛遠朝著那群人衝去,盾牌推開一個又一個的人,薛遠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很快,他們就殺出了一條路,護著薛遠往前方衝去。
試圖攔住他們的人都被一刀奪去了命,頭顱還定在驚恐的表情上。正在逃跑的二寨主心中慌慌,背後突然一道慘叫聲響起,寒意升起,二寨主轉頭去看,迎頭就對上了一把被鮮血洗得陰惻惻的寒刀。
人頭落地。
護著二寨主的土匪悲痛道:「二寨主!!!」
得知此人的身份後,薛遠立即高聲道:「爾等二寨主已死!」
聽到他話計程車兵們氣勢更為洶湧,很懂的立即扯著嗓子嘶吼道:「王土山的二寨主已死!還不快束手就擒!」
只一個瞬間過去,各地計程車兵都高呼起了這一句話。「二寨主已死」的叫聲越來越響,王土山上的土匪們呆滯,不敢置信地看著氣勢大漲計程車兵。他們被打的怕了,主心骨一死,整個隊伍開始潰散。不停的有人往山腳下跑去,跑的人越多,潰散就越來越大。
他們扔下了武器,放下了保護著的大大小小的頭目,奮力邁著腳往山下跑,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往一切沒有大恆士兵的地方去跑。
腿軟了跑不動了,那就滾著也要滾下山。鮮血鋪滿的地面上滑倒了許多人,但這些人沒有時間去傷心這些鮮血來自於哪一個認識熟悉的人,他們只知道要跑,快點跑,跑快點才能保住命,
薛遠看著他們逃離,抬手阻止了士兵們的追擊。
所有計程車兵站立在鮮血淋漓之中,他們被薛遠阻止,那就聽令不再去追,而一旦停下,無窮的疲憊一下子湧了上來,有的人已經躺倒在了地上,手累得像是廢掉了一樣。
所有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大腦空白,躺在地上也像是飄在空中的感覺。
薛遠喘了幾口粗氣,抹去了臉上的鮮血,將二寨主的頭顱撿起,看著這一地兵的樣子,狠狠一腳踢上去,「都給老子醒醒神。」
像這樣極致的集中精神殺完了人之後,整個人都會恍惚空白,需要緩一緩,才能產生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叫殺懵了頭。
被薛遠這一聲喚醒之後計程車兵踉蹌爬起,經過這一場的剿匪作戰,他們已經對薛遠產生了信任和屈服的本能。
所有人身上煞氣沖天,薛遠拎著頭顱,指了一個騎兵道:「快馬加鞭去看另一隊人的結果。」
屍山人海的寨子之中,薛遠坐在椅子上,被士兵收集起來的頭顱就堆放在一旁,他雙手的刀駐地,拄著刀看著寨子口,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