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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婧拉著縱繁的手：「媽媽很久沒給你買過衣服了，你就跟媽媽一起去，滿足一下媽媽想打扮兒子的心，好不好？」

縱繁聽得出來，程婧非常在意他，每次希望他做什麼，都是商量著來，跟電話裡小心翼翼的態度一樣，生怕他不高興。

縱繁在心裡嘆氣，妥協道：「那就只買一套，我平時用不了，買多了也是放著。」

他喜歡捯飭自己，但更希望用自己的錢捯飭，而不是母親的錢。

程婧高興了，拉著縱繁伸手打車：「行，再給你買點平價舒適的，你平日穿。」

縱繁也感受到了程女士的雷厲風行，想來也是，如果沒有這樣的行動力，怎麼能成為學霸，又怎麼能在破階層進入上流社會後，得到其他太太名媛的認可呢？

程婧再嫁的老公是做紅酒生意的，手上有數個紅酒莊園，雖不如縱家關係網複雜，但經濟上絕對不輸縱家，而且也沒有縱家這麼奇葩，對程婧來說是個好歸宿。縱繁替程婧高興，同時也少了些焦慮，程婧給他的錢不是多年積蓄，他就放心了，可以慢慢還，不需要那麼大壓力。

程婧帶縱繁去的是市內最高檔的商場，裡面幾乎全是奢侈品牌，只有你想像不到的價格，沒有你花不出去的錢。

這樣的商場人很少，大堂一眼看過去，能發現十個以上的顧客都頂天了。

程婧帶縱繁一家一家地逛，她太久沒來了，自然沒有店員再認得他，態度也不是很熱情，但並沒有澆滅程婧的興致，她不是買不起，而且又是和兒子來逛街，高興都來不及。

程婧在一家店裡看中一款白色的西服套裝，問縱繁喜不喜歡。

縱繁作為學服裝設計出身的，對版型的重視超過顏色和麵料，這套衣服的版型的確不錯，一看就是適合年輕人的款式，而不是主打穩重精英的，面料厚薄合適，春秋裡面可以配襯衫，冬季配毛衣，在西裝裡算是實用的。雖說放到高檔宴會上，到了明年會被吐槽是過季款，但他現在這個情況也沒什麼宴會要出席，差不多得了。

再者，這個版型很趁身材，說明程女士還是有眼光的。

「去試試。」程婧拍拍縱繁的背。

縱繁笑著跟店員去了試衣間，說實話，他長這麼大，還沒穿過這麼貴的衣服，他之前工作的地方定位輕奢，跟真奢侈品牌還是差了不只一個海溝的距離。他不盲目信奉奢侈品，之前他手頭也沒有一件東西是奢侈品，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些奢侈品服裝的版型、繡花就是漂亮，光靠看可能感覺不到，要上身才知道其中的玄妙。

程婧坐在休息區等，店員沒有很殷勤，程婧也不覺得被忽視。她喜歡平價店，也沒少買過奢侈品，店員態度熱情與否沒有什麼深的門道，店員也是靠提成吃飯的，在不確定你是切實顧客的情況下，態度不壞已經不錯了。

「阿婧？」

程婧聞聲回頭，眼中瞬間迸出驚喜之意：「莫姐！」

莫依趕緊快走兩步來到程婧身邊，程婧也站起身：「好久不見了，莫姐。」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說一聲？」莫依看上去跟程婧年紀差不多，染成棕色的頭髮在腦後隨意地挽了一下，從衣服到包無一不是品牌，就連沉默的店員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我今天下午剛到，和小繁吃了飯，來這邊給他買套衣服。」程婧說。

莫依和程婧是大學校友，莫依比程婧大幾歲，程婧進大學的時候，莫依都畢業留學進修去了。兩個人是在酒會上認識並相熟的，因為是校友，一開始就不缺共同話題，加上程婧性格不是那種好攀比的，和莫依非常合得來，慢慢就成了朋友。但在程婧出國後，兩個人就幾乎斷了聯絡，只在時裝周時恰巧遇過一回，還因為各自有行程，沒能聊上話。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