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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眸有點驚慌的看去,然後看到抹黑影手拎著什麼從一樓左側房間出來。
對方看到她,同樣一怔。
定在原地,秦鵲有點傻,她要上前打招呼麼?可是她此刻只想不聲不響的溜走,但——
這麼神思糾結中,對方已然主動朝她逼近。
「起得真早,要不陪我去後花園松鬆土?」
「您好,我……」秦鵲才看清原來是老董事長,他穿著一件工裝外套,土灰色,提著的是鐵鍬整理剪之類工具。
光線昏暗,只看到他臉上隱約透著笑。
鬆土?
不,她要離開這兒。
可對方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側身就往後/庭拔步,碎碎念,「年輕人起這麼早少見,天都沒亮呢!來,跟上,往這邊走……」
秦鵲:「……」
她下意識往樓梯上瞟了眼,撓了撓長發,洩氣的跟上去,就十分鐘,十分鐘到了她馬上說走。
畢竟老董事長開了口,她一個小輩外加職員乾脆脆的拒絕是不是不禮貌?
況且這還他家呢!
心裡想著一昧妥協早晚出大事,但秦鵲是真開不了口,只好屈服於現實。
「您傷好了?」
跟在身後,秦鵲出於關心,多嘴問了句,先前骨折不正是因為天微亮照顧花花草草,以至於上樓時沒看清路才不小心跌倒的麼?
靳老爺子走在前頭回,「差不多了,這人老了就睡眠少,不找點事情做難免不自在,況且照顧這些小傢伙們我最拿手,他們一個個的手粗腳笨,就我住院那會兒,董健把我一盆好不容易得來的牡丹養得都沒了精神,耷拉著腦袋,那小可憐樣兒。靳鶴那小子更絕,都沒臉提,唐劍凜不用說,三天兩頭找不著影。哎,他們存心是折煞我的寶貝們,你知道,這花和人啊寵物一樣,你對它上了心,喜歡它愛惜它,它才能開得更好,用自己最驕傲的模樣來討人開心,所以說……」
秦鵲一路只負責點頭。
晨光初醒,雨後的花叢花架們更顯精神,綠是透著生機勃勃的綠,花苞雖都闔著眸,但嬌憨可掬,隱隱有幽香。
她有點兒咋舌,庭院花類繁多,卻並不集中,這兒一片蘭草,那兒一方薔薇,流水小石陶罐,在這些的相互映襯下,滿布花卉的庭院一點兒都沒顯得艷麗花哨,反而透著股氣節……
「知道這月季開了多少年了麼?」
秦鵲配合的搖了搖頭。
眼前花架設計的十分藝術,圓方交錯,花藤纏繞間透出時尚的味道。
轉而便見靳老爺子眸中透著難掩的得意,又有些嗟嘆的給它梳理枝葉,「當年我剛把靳鶴從他那不靠譜父母那接回來,又把唐劍凜那小子抱來,這月季就是那年種上,活得夠久了……」
老董事長陷入了回憶。
秦鵲更不好提告辭……
天色漸明,她雙手交握,正欲一鼓作氣的開口,便聽靳老爺子蹲著身體整理蘭草,頭也不回,「昨兒你歇在靳鶴房裡呢?」
「……」秦鵲像是被棒槌迎面砸了下,她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
好在靳老爺子又道,「我說就見半夜靳鶴站在自己房門口不進去怎麼個意思?嘖。」
這一聲嘖,好似沒透著別的味道。
但秦鵲陡然繃緊了身體。
說不上鬆了口氣還是提起了心。
她被老董事長前一句話嚇著了,還以為……
可靳鶴什麼意思?
迫不及待要和她「談清楚」麼?
「董事長,時間不早了,我該去上班,就先告辭了。」秦鵲好不容易找了個契機,飛快表明意思。
「上班?靳鶴不也去公司麼?你們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