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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
麥穗兒吃掉最後一個章魚丸子,她掀起眼皮。
驀地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朝後掃了一圈。
此處是長巷盡頭,路邊攤少了些許,人煙稀少,偏冷清。
莫名的摸了摸有些發寒的脖頸,麥穗兒提腳往前走了兩步,陡然停下。
前面的深巷可以抄小路回小區,方便快捷,她從前走過一兩次,沒什麼危險,挺安全的,就是格外僻靜,有些陰森。
不知為何。
麥穗兒突然不想走那條路了。
她旋身,沿來時路折返。
傍晚來臨。
天邊浮起通紅的晚霞。
麥穗兒趴在陽臺給陳遇安打電話。
她想了又想,實在不願再勉強自己,她為什麼不能活得隨心所欲一些?為什麼要不斷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徹底夠了!
然而——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頹喪的摁了摁太陽穴。
等到晚上七點,麥穗兒依然未能撥通陳遇安電話,她深吸一口氣,隨手撿起包,出門打車。
隨著氣候日益溫暖,小區比以往熱鬧許多,居民們進進出出,散心下棋,運動遛狗……
麥穗兒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
不到九點。
順利抵達別墅。
麥穗兒站在燈火通明的綠籬鐵柵欄旁,她抿唇,從包裡拿出手機,方要再度撥號,陡然一記喇叭聲傳來。
燈光刺眼,她遮住雙眼。
下一秒,汽車倏地停在她身前。
車門推開,一身酒氣的陳遇安踉蹌著走下來,搖搖欲墜。
麥穗兒:「……」
她無語的給他搭了把手,問,「你沒事吧?」
「沒事。」陳遇安搖頭,搖著搖著捂住胸口,「哇」的一聲推開她,跑到香樟下大吐特吐起來。
麥穗兒有些嫌棄的捏住鼻尖。
虧她打算好好跟他談談顧長摯的事情,但跟一個醉鬼有何可說?
「麥小姐,不好意思,我沒、沒醉。」
陳遇安吐完,從自己衣領口袋抽出帕子,他慢慢擦著,眼神放空,面容呆滯,「我這、這就去把電閘給切斷,稍等、稍等片刻。」
說著,顧自搖晃著去開門。
麥穗兒簡直……
她跟著進門,在他身後輕聲道,「顧長摯前天回來後,什麼都沒跟你提?」
「嗯?」陳遇安懵了會兒,反應遲鈍的追問,「麥小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麥穗兒抽了抽嘴角,放棄。
踟躕的步入客廳,麥穗兒僵硬的定身在角落,她朝旋轉樓梯處投去複雜的一瞥。
一點都不想見顧長摯!
想起他的臉甚至倒胃口犯噁心……
深吸一口氣,麥穗兒猛地轉身,正欲離去,哪知滿院燈光霎時熄滅。
愕然愣在原地,麥穗兒開啟手機照明。
這陳遇安醉成那副德行,手腳居然還挺利索的!
要不?
麥穗兒攥緊手機,陷入彷徨。
她是討厭顧長摯的,連帶乖順的顧長摯也隨之遷怒,可仔細想想,顧長摯二號沒有招惹她,他本性是純真善良的。
就算日後再不相見,是不是該和他做一個道別?
不是討人厭的顧長摯,而是夜晚裡喊她「穗穗」的顧長摯……
怔了半晌。
麥穗兒遲緩的邁動步伐,走上旋轉樓梯。
長廊右轉,推開盡頭的臥室房門。
她心裡其實也有疑問,顧長摯他明明已勘破一切真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