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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著頭皮強塞。飯後為了消食,一起圍著小區裡一處很大的人工湖一圈兒一圈兒的散步。腳底下踩著初融的雪,每一步踏下去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偏偏遲顏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惡趣味,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愛踩道邊兒那一小溜兒的淺白。一字型的腳步,裝模作樣的把雙隻手臂攤開來保持平衡,活像在走鋼絲。後來踩到一塊兒浮冰,是跟雪混在一起的,整個人刺溜一下子跌了個腚墩兒。幸虧穿得厚實,沒摔出什麼大事兒。被時經緯心疼的一把撈起來,箍在懷裡,再也不讓她不老實不聽話的四處亂竄。
“瀟瀟跟我說,她跟鍾源分手了。”時經緯沒有任何前奏鋪墊的,突然開口。
他敏感的感覺到,懷裡的人,身子驀地一緊。
“我知道。”她輕聲答道,聽上去很平靜。
“鍾源都跟你說了?”
“嗯。”遲顏嘆了口氣,“鍾源跟時瀟瀟並不合適,現在這樣的結果,對大家都好。”
時經緯心裡憋著個炸彈,拼命壓抑和忍耐,才沒立刻爆炸,他本來就不是個說話會七拐八拐的人,有什麼事兒都喜歡攤開來擺明面兒上說個清楚明白,從那天偷看了遲顏的手機之後,他忍了三天,已經快到極限,這種胡思亂想的瞎猜像是往心裡頭擱了只小蟲子,任由它爬來爬去,癢得難耐。於是撿日不如撞日,他瞅準了時機,決定趁今天氣氛不錯,直接攤牌。
“你為什麼覺得鍾源跟瀟瀟不合適?”
遲顏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只是一瞬,顯得有些突兀。
“鍾源不愛時瀟瀟。”遲顏在心裡左右掂量權衡利弊,終於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那他愛的是誰?你嗎?”時經緯臉色一沉,冷冷的問。
遲顏轉過身,直直的望著時經緯,目光裡有驚訝,有失望,還有一些看不清辨不明的複雜情緒。
“回答我的話。”時經緯的心裡酸水直冒,此刻,他皺著眉,厲聲問道。所有的怒氣和猜疑,都直白的寫在了臉上。
然後,他緊緊的圈著遲顏的腰身,往自己的懷裡猛地一帶。
她最近瘦得厲害,幾乎不堪盈盈一握。
“你發什麼神經?你以為是我拆散了他們倆?鍾源是因為愛我,才拋棄了時瀟瀟?”遲顏板著臉,語氣也已漸冷。
“難道不是你讓他們兩個分手的嗎?”
遲顏的眼睛微微一眯,“你偷看了我手機裡的簡訊。”
是很平靜的陳述語氣,因為已經用不著質問。
“對。”時經緯從不說謊,用不著,也不屑,“為什麼?你自己不跟鍾源在一起,也不允許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對嗎?”
“不對。”遲顏幾乎把嘴唇咬出了血。
“那是因為什麼?”時經緯俯□,眼睛裡全是壓抑的痛苦。他和遲顏以額頭相抵,身體緊貼,呼吸相聞。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像是在誘哄或者催眠,“把實話告訴我,嗯?”
“我跟鍾源和時瀟瀟之間的事,從來都沒有半點兒關係,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遲顏猛地推開了時經緯,眼圈微紅,轉身便離開了。
消瘦單薄的身影,獨自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時經緯固執的跟在後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兩人隔著三五米的距離,拉不遠也走不近。她倔強的生著悶氣,他則是如影隨形。
回到家,遲顏把房卡往鞋櫃上一丟,飛快的鑽進浴室然後反鎖了房門。緊接著,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氤氳的熱氣很快便把雕花玻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遲顏在浴缸裡,周身埋進雪堆般綿軟蓬鬆的泡泡裡,毛孔漸漸張開,閉著眼,小臉被蒸得紅彤彤的。
時經緯在門口敲門,“你沒拿換洗衣服。”
“不用你管!”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