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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經緯心裡憋著火兒,臉色也格外難看,遲顏洗完澡,正坐在梳妝檯前吹頭髮,從化妝鏡裡看到時經緯的臭臉,隨口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時經緯把事情經過以及自己的疑慮都緩緩道來。言罷,他問道:“我這樣做,有錯嗎?我害怕她受傷害,不想她走彎路,所以給她一些理智的忠告,她竟然當我是階級敵人……看來真是女大不中留!”
遲顏從背後環住時經緯的身體,將臉頰貼在他的脊背上,說:“你應該教女兒如何面對挫折,而不是見到挫折就繞道走,應該讓她學會自己做決定,並且控制自己的言行,而不是替她做決定,再一刻不停的看著她,不讓她這樣不讓她那樣……”
“如果是時陽,我肯定不會這樣,可是女孩子跟男孩子能一樣嗎?我怕她吃虧!”時經緯急急的辯解道。
“如果小月的成績下降了,你想怎麼管我都沒意見,可是如果你是怕林祺和小月走林靜和夜嵐的老路,我覺得你還是別直接跟女兒起衝突了。有什麼想法你告訴我,我再來用她能接受的方式去說。咱們教育孩子的目的是要起到我們想要的效果,不是說了我們想說的至於效果怎麼樣就一概不管了。”
時經緯無言以對,只得點頭答應。
之後的三年,在遲顏的保護和引導下,時月的生活過得平靜而順遂。家庭和睦,感情甜蜜,學習優異……似乎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了時家的小公主的身上。
時月的18歲生日,遲顏為女兒烤了一個拿破崙蛋糕,看著她閉上眼睛許願,嘴角漾著止不住的笑意,遲顏不禁感到欣慰和慶幸。所有的坎坷磨難,她少年時已經嚐盡,就好像是一種補償,留給女兒時月的,便是一片山花爛漫的坦途。
時月吹蠟燭時,一次沒有全吹滅,留了一支,在風中閃爍搖曳。
她許的願望,是跟林祺考上同一所大學,而不知是不是沒有把蠟燭全吹滅就真的無法實現願望,這個看上去輕而易舉的小念想,最終卻成了空。
林家的變故接二連三的到來。首先,是一個叫喬施予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林祺面前,聲稱自己是林靜的前妻,林祺的親生母親,夜嵐是插足他們婚姻的第三者,除了奪走她的丈夫和兒子,更逼得她走投無路,只能永遠離開。
面對兒子的質問,林靜無言以對。夜嵐慌張的上前去拉,卻被盛怒之下的林祺猛的一把推到了地上。
平時越是溫和隱忍的人,一旦爆發,便越是激烈駭人。往日越是尊敬崇拜,所有形象崩塌的這一刻便越是萬念俱灰。
林靜見夜嵐被推倒在地,立時失去了機智。他揚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兒子的臉上。
那一巴掌,打碎的,是十八年的親情羈絆,是十八年的執著信仰,更是林祺的全部世界。
而這一切,都超出了時月的認知範圍。
面對林祺的痛苦與仇恨,她感到無力,彷徨,她感到自己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無用的,它們落在林祺的耳中,終究只是輕飄飄的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已。
高考後,林祺選擇出國,面對時月的眼淚,他的態度卻異常堅決。
“小月,我不能待在國內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們。”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林祺便沒有再叫過他們“爸爸”“媽媽”。
“我不要跟你分開!”時月一邊抽噎一邊搖頭。
“我們只是分開一下下,假期你可以來美國看我啊。”
時月撲到林祺的懷裡,用力的抱緊,卻還是覺的不夠,怎麼樣都不夠。
怎麼才能徹底擁有,怎麼才能真正的溫暖和擁抱彼此……
時月踮起腳尖,將自己顫抖的唇獻了出去。
他們相擁深吻,急切的愛撫著對方的身體。過去,林祺很溫柔,總是害怕傷害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