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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敖點點頭,默然不語。
“您也要保重身體,母親的病會好起來的。”
南宮敖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他的兩個兒子他最瞭解。一個是內心如火,外表似冰。一個彷彿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他骨子裡對什麼都熱愛。
這樣的人最易受傷。
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兩個兒子,沉聲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奶奶,你們就是最親的親人。”他一手拉起南宮麒,一手拉起南宮麟,將兩個人的手重疊在一起,交握在自己掌中,“答應我,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要齊心合力。”
南宮麒和南宮麟對視一眼,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二人心中交流。
父親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說如此不吉利的話?
“大夫——”南宮麟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向父親詢問母親的病情。
“你們下去吧,我累了。”南宮敖放開他們的手,走進翠竹軒。
望著父親那略顯佝僂的背影,南宮麟的眼睛漸漸模糊。
“敖兒,你過來,娘有話要跟你說。”剛踏進翠竹軒,南宮敖就看見母親在臥房外的矮榻旁向他招手。
他恭謹地走了過去。
“坐下來。”老夫人溫和地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矮凳。
等到南宮敖坐定,她才慢慢地說出自己的計劃:“我想,你剛才也看見了,吟秋一聽見麟兒的聲音就醒了過來,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這病啊,興許用喜事衝一衝就好了。”
南宮敖苦笑一下,喜事?現在恐怕是大羅神仙再世也挽救不回吟秋的命了。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他只想好好陪她度過這最後幾個月時間。
“敖兒?你覺得怎麼樣?”
“一切全憑母親做主。”南宮敖不忍打碎母親這微小的希望。
“那就好,我看麒兒的年紀也不小了,他做樓主也做了好幾年,因為他母親病重,我們也沒有好好替他安排,我看,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的婚事給辦了吧!”
“還是母親想得周到。”南宮敖慚愧的點點頭,他的確是太忽略這個孩子了。年紀輕輕就要他擔負起整個麒麟樓的重任不說,還從來沒有替他好好想過他的終身大事,他真是愧做一名父親。
卻在這時,靜室內的文繡驚叫了一聲:“哎喲。”
南宮敖驚惶地奔了進去,只見白吟秋沉穩地安睡著,文繡驚慌失措地在清理地上的碎片。
“怎麼了?怎麼了?”老夫人戰戰兢兢地問。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把藥碗打翻了。”文繡內疚地道。
老夫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哦!以後小心一點。”
“文繡,你先扶奶奶回去休息。你也下去塗點藥吧。”南宮敖看著文繡燙起水泡的手指,溫和地說道。
文繡看著手中的碎片,怔怔的,清秀的面龐籠罩上一層似有若無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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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你這次出門,一定又有不少收穫吧?”飛雲閣內,兄弟二人秉燭夜談。
每一次出門之後,南宮麟總是纏著大哥,要將他的所見所聞說一個夠。可是,今天,他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怎麼?遇上難題了?”南宮麒取下壁上的一管玉簫,拿在手裡擦拭著。從小,他就是弟弟傾訴的最好物件,無論是苦,是樂,他都喜歡向他這個哥哥訴說。而他呢,因為是哥哥,他要堅強,要肩負起照顧弟弟以至整個家族的重任,所以,他無法把自己內心的感受隨意宣洩。
如果說,麒麟樓內還有他的朋友的話,那麼,手中的玉簫便是他唯一的知己。
“大哥。你有沒有愛過什麼人?”
南宮麒一怔,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望著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