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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哂, 搖頭低笑,「刁蠻小國,也就只會用用這種雕蟲小技。」
「你是鴻臚寺卿, 專司對外之事, 你來說說,這件事兒我們該如何處理?」
這就是考驗了,是否追責, 追責到什麼程度,如何回擊南越,這中間的博弈都是需要考慮的。
薛亦心中已有思量, 聞言便道:「臣已叫人藏起了那張白狼皮,臣的意思,那張白狼皮,我大祁從未收到,也無人見過。」
「哦?你這意思,是要問重責了?」皇帝帶著笑意問。
薛亦答道:「是。明日早朝,臣便會上奏此事,問責那餘離使團,他們必然推諉。可是沒有了白狼皮,他們再如何推諉也是無用。」
「既然南越藉助餘離挑釁試探我們,那我們自然也要從餘離著手還擊他們,明日一早,陛下可假做雷霆震怒,要求餘離國君親自來解釋此事。」
「他們若是來求情,那陛下可酌情考慮後,使他們以皇太子和四大家族的繼承人替代,如若還是不從,那便威脅他們,要刀兵相見。」
「餘離懼怕我大祁久矣,就是有南越撐腰,也不敢惹起戰火,必然會屈服。」
「屆時,我們既回擊了南越,告訴他們我們的強硬,也藉此機會扣下餘離質子,令他們不敢投向南越,威脅我大祁邊境。」
「這些,便是臣的想法了。」
皇帝一拍桌,暢快的大笑,「好!這才合朕的心意!」
朝中的大部分文人都太保守了,激進些的又太過耿直,不像薛亦這法子,又損又狠,直打七寸,且用的還是陽謀,就是明晃晃的打你,還叫你不敢反抗。
這才是大國風範!
第二日,他們君臣便依法而行,唱了場雙簧,打的餘離滿頭是包。
餘離使團不敢怠慢,趕緊給國君寫了信,闡明情況。
可惜,隨著信一起到的,是大祁的責問和旨意,他們不得不從。
餘離國王思來想去,四大家族會議開了一場又一場,最終也沒什麼好主意,只能選擇無奈妥協,一家派出一個繼承人組成新的使團前往大祁。
至於辦砸了事情的使團,在請了旨後,便灰溜溜的離京了。
鴻臚寺這一陣子的忙碌也隨著使團的相繼離去而告一段落,薛亦總算清閒下來。
「沐沐,後日休沐,我們去泡溫泉吧。那溫泉莊子到了我們手裡,至今都還未能抽出空來去一次呢。」他閒適的坐在靠椅上,撐著腦袋看著文羽穆,道。
文羽穆點頭,「好,那莊子大,咱們叫上娘和嫂子她們,一起去。」
「也好。」
薛亦閉上眼睛假寐休息,文羽穆看了眼,笑了笑,隨手拿起放在手邊的兩封信。
他翻動紙葉的聲音叫薛亦聽見了,他睜開眼,問:「誰來信了?莫不是蕭雨安?」
文羽穆笑著搖頭,「我想雨安沒那麼快聯絡我,他總是怕給我惹麻煩。」
「這兩封信,說來也巧,是一起到的。是文羽柔和文羽靜的信。」
「她們兩個怎會一起給你寫了信?」薛亦勉強抬起一點興致,問。
文羽穆道:「可能因為信是前後腳寄出的。你知道嗎,趙思跑到張文啟當縣令的地方做生意去了。」
薛亦說:「這我知道,趙思給我寫了信,說是那地方剛好就在他們雜貨鋪子的進貨路線上,所以他爹索性叫他借著這次便利,在那裡又開了一家店,擴張市場,設定中轉點。」
「是了,所以呢,這兩姐妹不就又湊到一起了麼。如今靜兒也不怕文羽柔了,有事沒事就要上門去氣她。」
「這次文羽柔給我寫信,主要是炫耀她生的兒子。靜兒給我寫信,主要是說她是如何變著法的氣文羽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