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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悶嗎?」他看到我這個樣子,笑著來扯我的被子。我死死拽住,沒讓他得逞。
「解除賭約吧,我認輸。」我隔著被子對他道。
外頭一靜,過了片刻,響起商牧梟有些好笑的聲音:「就因為你在我面前尿尿還尿到了外面?」
我閉了閉眼,將自己裹得更緊。
「你要一輩子不出來嗎?」
我沒有回答,躲在堡壘裡很有安全感。
「又不會有別人知道,你到底在在意什麼?我還以為你不會介意別人對你的看法。」他用蠻力扯下我頭頂上方的被子,讓我露出臉。
我怒視著他,聲音喑啞道:「走開。」
我是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我有自己的感受,我現在感受很差。
他愣了愣,好像沒想到我是這個樣子。
「你哭了?」
我確定我沒有哭,但我確實情緒一激動就容易紅眼睛,看起來就和馬上要哭出來一樣,為此還經常引發誤會。
「沒有。」撇開臉,我不去看他。
商牧梟在床邊坐下,有那麼兩分鐘沒有說話,兩分鐘後,他突然就妥協了。
「好好好,不賭了。不賭了行嗎?我們平局,沒有輸贏。」拖著音調,不是很情願。
我看回他,問:「車鑰匙呢?」
他掏了掏口袋,將車鑰匙往床頭櫃一扔。
「你自己擦手吧。」他將手裡一直攥著的濕毛巾丟給我,隨後第三次進了浴室,聽動靜,應該是去洗漱了。
用完早餐,我和商牧梟啟程回了清灣。路上我不想說話,他也識相地沒來招惹我。
手上的傷被重新包紮過,傷口與紗布黏在了一起,撕下來時又出了不少血。
在給我貼上第二塊紗布時,商牧梟突然就和我說了對不起。
要不是我看著他動的嘴,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原諒我吧。」他抬眼看我,在我傷口上吹了口氣,「吹一下,就不那麼疼了。」
那裡貼上了紗布,分明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但當他吹氣時,我的肌肉彷彿感受到疼痛一般,不自覺地痙攣起來。
我抽回手,有些怕是傷到了神經,但之後這種情況又再沒有出現過。
那邊商牧梟還在問:「原諒我了嗎?北教授。」
小孩子的世界總喜歡追根究底,問個明白,但成人的世界有太多顧忌,不能肆意妄為。
雖然他真的很可惡,但我以著成年人的大度,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道歉。縱使我「嗯」出口的時候也十分勉強。
回到我家樓下,已經快要中午。商牧梟的藍白重機仍然停在原地,像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路人經過它,總忍不住多看一眼。
「那我走了,下次再一起玩啊。」戴上頭盔,擰動油門,商牧梟與我說了回程以來的第一句話。
他竟然還想有下次?
「走好。」虛情假意地同他告別,我頭也不回地鑽進電梯。
回到熟悉的家中,明明只是離開一夜,我卻覺得恍如隔世。
在客廳裡靜靜待了一會兒,我進浴室洗了把澡,沒有特別照顧腿上的傷口,仗著它感覺不到,任它被水流沖刷得泛白。
洗完澡我舒適的躺到床上正準備補個覺,突然想起晚上還有心理互助小組的活動要參加。
拿出手機,我給廖姐去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身體有點不適,這周不能去參加活動。
廖姐表示理解,對我很是關心了一番。好不容易結束通話電話,感覺更累了。
一覺睡到晚上,再醒來已是下午五點。
做飯是來不及了,我開啟軟體,想給自己叫個外賣。
北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