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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灣亞裡士多德:悲泣!!
我沒有理會群裡的議論紛紛,直接退出軟體心安理得的關燈睡覺。
翌日一早,再開手機發現多了很多訊息。有寵物醫院賀醫生給我發來的小狗近況,也有餘喜喜小心翼翼私敲我問我發生什麼事的,還有……母親每月一次的,要我回家吃飯。
翻看上一條聊天內容,還是叫我回家吃飯的。上個月的同一天,一個字都不差,簡直就像是她專門設定了一個鬧鐘,每個月提醒自己一次,好讓她記得要叫我這個大兒子回家吃飯,避免顯得他們太冷漠。
盯著那幾個因著機械刻板反倒變得冷冰冰的字,想要拒絕,在床上坐了十分鐘,卻還是隻發出去一個「嗯」字。與上個月,上上個月,往年的每一個月都沒有差別的回覆。
出門前,眼睛忽然被晃了下。
可能靠近窗戶的關係,陽光灑進來,落在書櫃中的獎盃上,無論是獎盃本體還是底座上的那顆鑽石都跟著熠熠生輝起來,隔著玻璃都無法削弱它的存在感。
太刺眼了。
想了想,我重新回到屋中,將獎盃從書架上取下來,把它鎖進了抽屜裡。
點開工作群,發現已經無法撤回昨天的發言,我只得重新又編輯一條發出。
冷靜下來,我又覺得理性可以了。
眾人:????
第20章 什麼都不是
在上大學前,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生活奇怪。
普通都是和不普通對比產生的。不普通的人,也只有在遇到普通人後,才會發現自己有多與眾不同。
我永遠記得,當盧飛恆得知我十八年來的人生竟全然沒有玩樂、沒有朋友,只有學習時,那種詫異又古怪的表情——當時覺得是「古怪」,現在想想,他可能是在心疼我。
第一次看商祿的電影,也是在大學,和寢室裡的幾個人一起看的《逆行風》。不知是不是「雛鳥情節」,那之後再看別人的電影便覺得都不如商祿,還偷偷買過他的海報藏在床底。
盧飛恆也喜歡商祿,經常會和我一道回看商祿的電影。看得最多的幾部,都是肉色橫流,將商祿的好身材好臉蛋展露無遺的。
我早該留意,我們品味這麼相近,他怎麼可能是直的。
可惜那會兒商祿雖然也才三十歲,卻已經息影退出娛樂圈。留下的作品就那幾部,翻來覆去看,看得我臺詞都會背。
他要是當年不退圈,現在怎麼也是個影帝了。
商祿在最輝煌的時候放棄如日中天的演藝事業,轉而從商,是不少粉絲的遺憾。不怪那麼多人期待商牧梟繼承衣缽,進圈拍戲。這無關喜好,更像是一種……情懷。
不過他們父子關係這樣差,應該是沒可能的了。
「把西蘭花吃了。」
安靜的餐桌上,嚴厲的女聲打斷我發散到天邊的思維,拉我回現實。
方形餐桌,四人分坐一邊,北巖在我對面,正衝著碗裡僅剩的一顆西蘭花愁眉苦臉。
他從小不愛吃蔬菜,以前經常把蔬菜留到最後,當著父母面前假裝吃下去,其實只是放在嘴裡,回房後再吐到窗外。
這本是天衣無縫的計劃,然而我家住在一樓,他窗外就是小區綠化帶,母親那段時間總覺得夏天蒼蠅多,尋過去一看,這才將他的招數徹底拆穿。
母親因他的欺騙而暴怒,冷臉清掃了綠化帶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只給他吃素。本是想改正他挑食的毛病,?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長再大,對於蔬菜的厭惡仍然刻在他骨子裡。
「哦。」北巖勉強地將西藍花塞入自己嘴裡,咀嚼地很辛苦。
我看他實在吃得難受,便有意替他說話:「不喜歡吃就算了,別逼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