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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這幾天,我‘南湘‘還有唐宛如,我們都還沒有從上個月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我和南湘總是窩在沙發裡,耳鬢廝磨‘竊竊私語。偶爾她幫我撩撩頭髮,撫摩我的後背,後者我拿紙巾幫她擦眼淚,顧裡經過客廳倒水的時候,會翻個白眼對我們說“get a room”。
而唐宛如的表現讓人有點難以評價。特邊是有一天我開啟門,看見她坐在沙發上,淚眼朦朧地看一本三島紀夫的《金閣寺》。
但事實證明那本書不是她的,當天晚上南湘在房間裡翻箱倒櫃一個小時後問我:“你有看見我的一本《金閣寺》麼?”
但是顧裡是不允許自己沉浸在這樣消極而有低落的生活狀態裡的。她的人生就應該是一臺每天定時防毒,保證高速運轉的電腦。她看見我鬱鬱寡歡的臉,總是恨鐵不成鋼地對我說:“你是準備醞釀出一本小說來是吧?”南湘從小就怕顧裡,所以,每次出現在顧裡面前她都滿臉放光,看上去和新聞聯播裡那些跳秧歌的大媽一樣精神,所以顧裡的炮火一般都是針對我來的。但是顧裡一走南湘就虛弱下來,和我互相梳頭髮,分享女孩子的酸澀心事。必要的時候也會倒在我的懷裡哭哭啼啼。這場景要是被顧裡看到的話,不排除我和南湘被她謀殺的可能。
顧裡抬起手看了看錶,對我說六點半了。
我驚醒般地睜開眼睛。我身邊的南湘依然鎮定地切著煎蛋,雙眼微閉,感覺夢境很甜美。在那一刻我很痛恨她們。
學校的晨跑制度,絕對可以列入所有學生最討厭的事情排行榜前三名。南湘憑藉自己動人的美貌成功地勾引了體育部的一個負責敲章的學弟,得以每日高枕無憂。而顧裡,連續做了三年的人民幣戰士,她再一次證明了她的理論:錢是萬能的。而唐宛如,半來就是體育生所以當然不用晨跑。
我傷心欲絕地丟下我的煎蛋,說了句:“我恨你們”,然後起身準備晨跑去了。
在我起身的時候,顧裡也站了起來,她說:“我和你一起去。”
南湘突然驚醒過來,她瞬間睜開了眼睛,醍醐灌頂般地說:“誰買單?”
顧裡翻了個白眼,“我已經買好了。”
南湘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閉上眼睛繼續吃她的煎蛋。
在我繞著學校的人工湖跑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後,我的腦子終於漸漸清醒了起來,我也明白了顧裡為什麼要來陪我晨跑。毛主席說不打沒把握的仗,顧裡從來就不做沒意義的事兒。她是為了從我口裡打探口風的,關於南湘和席城。
“我不知道呀,這幾天我都睡的很早,而且下載了幾張新的專輯,一直在聽,晚上也沒怎麼和南湘聊天,你知道的呀,她也上網到很晚‘‘‘‘‘‘”我一邊跑,一邊鎮定地說。
顧裡從鼻子裡冷笑了一聲,她用四分之一的眼角餘光瞄了瞄我,說:“林蕭,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把所有的細枝末節編得淋漓盡致,一句’我不知道’就行了的事情,你可以說出三百字的小論文來。”
我望著顧裡精緻的臉(她媽的早上五點多也可以化完一整套妝,你怎麼不去拍電視劇啊你),無語,我覺得在這條白素貞面前,我就是一根蚯蚓。
我深呼吸了一口,扶住我的胸口說:“告訴你可以,但是你保證不對我或者南湘動手。”
顧裡輕蔑地說:“我從來不打人。”
“滾吧你,上次不知道是哪個賤人扯斷我十幾根頭髮。”
“是唐宛如。”顧裡非常鎮定地看這我撒謊,目不轉睛的。
在跑到終點的時候,我在所有負責敲章的學生會成員裡挑了一個滿臉青春痘‘油光滿面的男生,因為我打算學習南湘,用美色出擊。
我像是林志玲一樣嗲聲嗲氣地對他說了很多話,總而言之就是“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