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頁(第1/2 頁)
還有早前曾追隨過柏炎,年關當日和柏炎喝酒,眼下身在禁軍中的將領聲援,「我等既追隨侯爺,便自當聽令,誰再造謠生事,枉顧侯爺軍令,當即斬殺!」
禁軍中不少人都面色鐵青,忽得意識到軍中已變天,遂都低頭,再不敢出旁的動靜。
這一番動靜之中,柏子澗和柏炎的心腹斬殺了至少數百人,若非如此,禁軍之中必定生亂,屆時大戰一觸即發,根本無從收場。
看似容易,其實並非容易,柏子澗喉間嚥了咽,一臉陰沉,暗自慶幸,鮮衣血染,繼而轉眸看向另一端。
……
而柏炎和許昭這端,許昭見禁軍當中的異動平定,軍中似是再無人敢上前一步。
許昭眸間訝然。
柏炎不在,卻尚能製得住禁軍。
可這些禁軍……根本都不是他柏炎雲山郡的駐軍!
許昭眼中的錯愕和複雜難以形容。
柏炎此時才道,「有人能偽造你許家通敵叛國的證據,也自然能在你我軍中安插旁人。射殺你,比射殺我更出乎意料,也更容易得逞。此時若在兩軍陣前將你射殺,無論是誰放的冷箭,都會有人趁亂生事,這場大戰在所難免,只要你一死,死無對證,就名正言順坐實你許家通體叛國在先,謀逆在後的罪名,你我皆有口難逃。」
許昭咬牙。
所以,方才柏炎是逼出殿上在軍中安插的人,直接斬殺,眼下沒有動彈的也不敢再動彈,禁軍已被柏炎制住。
一石二鳥!
但是,他這裡卻讓人放了冷箭。
許昭握緊拳頭。
從一開始,柏炎就猜透了殿上的心思。他同柏炎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早前雖是禁軍左前衛副使,但都是在京中當值,能有多少實戰?
柏炎十一二歲起就在軍中廝殺,見慣了戰場上的討伐謀略,爾虞我詐,才能有今日明知禁軍中有眼線有殿上心腹,卻應對自如。
許昭垂眸,柏炎說的不錯,只有他反,許家和柏家才能都有活路。
許昭抬眸,輕聲道,「好,我聽你的。」
柏炎眉頭微舒,似是心頭的一塊沉石放下。
許昭起身,大方伸手給柏炎。
柏炎亦伸手,他握了柏炎的手拉柏炎起身。
這一握手,在各自身後的將領看來,便意味著信賴與講和。
「柏炎,你要怎麼做?」許昭沒有鬆手,目光死死看著他。
柏炎沉聲道,「許家的罪名是通敵叛國,那就先洗刷嫌疑!我需要時間,兩個月時間。」
他果真是有備而來,要不他怎麼是柏炎,許昭笑了笑,抬眸道,「生辰快樂!」
柏炎嘴角勾了勾。,,
第131章 交戰(二更)
二月初春,尚且還是春寒料峭,等到二月十五一過,京中的日頭便慢慢暖了起來。
雖說春捂秋凍,可蘇錦熱得不行,在屋中坐著都能好幾層汗水,一會兒浸濕一件衣裳,陶媽媽也見夫人實在是怕熱,尋問劉太醫,太醫只道個人體質不同,夫人原本就是怕熱的,眼下身子越發重了,是越發熱些的,不礙事。
蘇錦的衣裳才寬了件下來。
即便如此,終日的畫扇也搖到不停。
劉太醫照舊半月診脈一次,只是回回都捋了捋鬍子,道夫人的底子好,大人孩子都健康,仍是叮囑早前的話,再是貪嘴也緊著些,對大人孩子都好。
蘇錦頷首。
臨到劉太醫收撿藥箱,遂又想起問了聲,「夫人,近來夜間睡得可好?」
蘇錦嘆了嘆,「不如早前好了,時常醒,怎麼睡都不舒服,要好些時候才能入睡。」
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