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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要求夫妻兩人要碰著頭,不能錯過了又不能撞上,除了早前喜娘反覆讓練的高度,也由得喜娘在一側幫襯,頭碰在一處的時候,廳中都是掌聲,叫好聲和歡呼聲。
「禮成,送入洞房!」
司儀官話落,這廳中的氣氛彷彿一時間到達鼎沸。
蘇錦忽得覺得,柏炎應是落荒而逃的。
廳中還有「平陽侯早些回來喝酒」這類的回聲響起,柏炎很有些惱火,只是新婚當日的惱火都算不得惱火,是心底竊喜。
等到清然苑外,喜娘歡喜道,「請新郎官抱新娘子坐床。」
婚床趁方才就特意佈置過了,鋪滿了花生,蓮子,百合和紅棗,寓意早生貴子。
柏炎抱起她,到床榻放下。
蘇錦能感覺得到床下鋪了東西……
一眾喜娘紛紛開口,「祝新郎新娘早生貴子。」
蘇錦掌心微微攥緊,紅蓋頭下,臉色都是微微一紅,只是,幸虧旁人看不見。
到坐床這處,洞房之前的禮都成了。
已過晌午,新郎官要出去招呼客人,陪同賓客喝酒,這段時間會相當漫長。
洞房禮前,不能說話。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蘇錦淡淡抿唇,微微點了點頭。
見紅蓋頭微微點了點,柏炎這才轉身出了屋去。
……
大廳外,都在熱鬧祝酒。
也不知誰眼尖,叫了句「誒,平陽侯回來了」,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葉浙就在柏遠身側,笑道,「看這模樣,你哥平素在京中積怨甚深,今日正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這些人,怕是個頂個的都想柏炎灌到行不了洞。房禮才好。」
柏遠嘴角抽了抽,那怎麼成?!
許昭在一側嘆道,「這種時候,還能怎樣,你以為他這奸詐狡猾的心思讓你我今日都來是做什麼的,擋酒啊!」
柏遠恍然大悟。
洞房內,白日裡便燃了紅燭。
蘇錦已伴著這紅燭聲坐了許久。
這屋中時候有些難熬,頭頂上的紅蓋頭不能掉落,喜娘不在,又不好起身,似是坐了許久,實在按捺不住問了聲屋外,喜娘說才過了一個時辰。
她是有些餓了,遂靈機一動,趁著旁人沒覺察,從床褥子下抓了一把堅果塞到紅蓋頭裡,挑了花生吃。
花生殼之類的又原路送回。
等喜娘稍後入內,她下意識伸舌頭舔了舔唇上的花生衣,神不知鬼不覺。
其實喜娘也不會上前掀蓋頭。
「新娘子在等等,新郎官還在前廳敬酒。」喜娘是怕她坐不住了。
蘇錦點頭。
等喜娘又出去,蘇錦實在坐不住,又不敢走太遠,便起身挪了挪位置,算作換姿勢,可又不敢換得太勤。
等蘇錦已經挪了大約五六次位置的時候,終於有喜娘快步入內的聲音,「新郎官往這邊來了,塊快快!」
蘇錦似是忽得正襟危坐,鄭重了起來。
她當真已坐了許久,眼下,就盼著柏炎快些來。
喜娘們一頓緊張,準備之後,推門「嘎吱」一聲推開,既而是熟悉的腳步入內的聲音。
不知他喝了多少,蘇錦聞到濃鬱的酒氣。
這股酒氣徑直到她跟前立住,應是喝得比當時同宴書臣在一處的時候多了很多,蘇錦思緒間,一側的喜娘說道,「請新郎官挑起新娘子紅蓋頭,夫妻恩愛到白首。」
柏炎伸手從另一喜娘雙手捧著的託盤中取下那柄裹著紅綢的秤桿。
習慣了蓋頭下的光景,蘇錦只覺屋內的光線忽得有些刺眼,微微垂眸,再睜眼,目光正好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