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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想著同你一起,誰知這什麼破臨江樓規矩忒多!」
謝逸緻捻起香粉,湊到鼻間輕嗅了幾下,只覺清香撲鼻,卻不知究竟是何。她搖搖頭,繼續試著。
「所以為何一定要同我一起進臨江樓,憑你的本事,只需贏一盞花燈來,將它贈予我。按規矩,我二人便可出去了。」
「哎?」槲生臉上滿是驚詫,聲音卻忽地高了起來。手上稍一用力,香粉盒子便炸裂開來,沾了他滿手。
可此時槲生已經顧不得擦拭手上的香粉,直接一把扯過謝逸緻,一如當年一樣從視窗跳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諸位嬌客還來不及多加思考為何臨江樓裡有男子聲音,坐在角落裡的兩位姑娘就跑了個沒影兒。
紅衣侍女奔至窗邊,向外探出身子一瞧。
只見茫茫夜色之中,赤紅色單衣上下翻飛、身形似鴻鵠般跳躍在遊船之間。
「竟然還真的有同葉公子一般愛好之人?」紅衣侍女低喃一聲,便擰身安撫樓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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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生拉著謝逸緻跑出去不遠,便停靠在一艘遊船上喘著氣。他頗不顧形象地扯了扯領口,眼神卻亮如繁星。
「真是許久未曾這樣酣暢淋漓地跑過了,痛快極了。」
「這下可好,葉錚還未來,我們就跑出了臨江樓。」謝逸緻不像槲生那般豪放,只是微微傾身,撥開了槲生額前的發,輕輕道,「便只能用傳音紙鶴告知他了。」
語罷,指尖靈力翻轉,化做一隻小巧的紙鶴。比之之前飛往長安道的更加活靈活現,身上多了藍色的雲煙紋路,翅膀處一如既往的落了個娟秀的謝字。紙鶴悠悠地飛入夜色,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眼下有何打算,要去何處?」
槲生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前,懷抱冰涼如玉。
「請你看個好東西。」他撩了撩寬大的袖擺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打了個響指。
滿湖夜色驀地被點亮,星星點點恍若天上星辰落入水中。
謝逸緻定睛去看,只見盞盞蓮花燈在水面上漂浮著,時不時隨著夜風打幾個旋兒。
「千燈蓮盞難贏,便贈你千盞蓮燈。」
「第一次做,做的尚且還算入眼吧?雖不知你為何執著於那千燈蓮盞,但從今往後,我次次來這千燈宴。總有一天,能將千燈蓮盞帶回來的。」
滿池蓮燈引了不少人矚目,卻誰也不知這數量龐大的蓮燈是如何在一息之間放入湖中的。
謝逸緻看著這幾乎遮了整個湖面的蓮燈,驀地展顏一笑。
「你可知,當初在秋容殿中為何做了一盞蓮花燈?」
槲生不知,攏著謝逸緻的手臂回收幾分,將她整個人都嵌在了懷裡。頗有幾分心機地湊到她耳邊,問道。
「為何?」
槲生不是活人,連吐息都帶著股涼氣。這涼氣撲在耳垂這樣敏感的地方,謝逸緻下意識地抖了抖,而後伸手摸了摸耳垂。
「當年我父親在生辰宴上為母親放了一池蓮燈,也是這般模樣。」
「千燈蓮盞是父母定情之物,只可惜我少時不知事,將其砸了個粉碎。母親雖不曾苛責於我,我卻一直惦念到如今。」
夜色如洗,明月高懸。
兩人相擁而立,赤色與碧色相纏。
槲生輕點了下謝逸緻的額頭,一道清涼之感便順著額頭向四肢百骸流去。而後她只覺身上一輕,再瞧去時,已經變了模樣。
那身水藍色紗衣不見蹤影,現下在她身上的是從未見過的衣裙。
墨藍做底,星河為帶,環佩俱在,衣上雲煙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