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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好一個少年郎!」
「如此相貌的公子,怎的天衍榜無排名,已有的畫卷畫軸也不見其半分風采。」
謝逸緻聽著四下聲音,心中暗道。這可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倘若說出來,轟動天下也有可能。只是,在千燈宴這種場合之下聲名遠播,勢必會和向許寧葉錚一樣被許多大膽女修追趕求愛。
紅衣侍女見了槲生容貌,卻也不驚,只是又重複了一次。
這下槲生動了,他白皙的手勾上領口處的系帶,稍一用力便扯了開來。捏著披風邊角小心疊好,旋身從雲水臺上跳了下去。
「公子!」
「去去便回,待我將衣物送回!」
槲生踩在船的欄杆上,蹲下身來,唰地抖開披風披在了謝逸緻的肩上。
謝逸緻凝神靜氣,手中兩盞花燈,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便讓你看一看,我究竟擅長些什麼。」
槲生說完這句話,旋身便要走,卻被一雙柔荑扯了衣擺。
「槲生前輩。」
謝逸緻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扯槲生一把,說些無甚大用的話。
「嗯,如何?」
錦袍公子在月色下回頭,精緻不似凡者的容貌此時被溶溶月光鍍上一層柔光,便更顯飄渺。
「待會兒無論要做什麼,答應我,做完立刻離開。我們在入口處再見面。」
若是跑得不快些,那些狂熱至極的女子也許會將槲生團團圍住,脫身極難。
「好。」
少年拋下一字,幾下便又一次躍上了雲水臺。
他一身月白錦袍,腰間硃色佩劍落入手中,面上帶著輕笑。
「我名槲生,上雲水臺是為了這美酒而來。」
「我沒什麼本事,唯獨這劍技還不錯。既然都上來了,今日便舞一場劍給小姑娘瞧瞧吧。不知待會兒,可否將這美酒贈予我呢?」
「自然可以,在下知曉了,槲生公子請便。」
紅衣侍女福身一禮,便退至紅綢之上。
但見雲水臺上,白衣公子拔劍出鞘,赤色流光一閃而過。劍鞘花紋素淨卻施以朱赤之色,劍柄不墜餘物,劍身瑩白似玉。
這場劍舞,可謂是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劍光璀璨,世無其二,公子如玉,絕世無雙。
就在此時,一塊通透玉牌自腰間脫落,墜於雲水臺上。不過須臾之間,便已到了那紅衣侍女手裡。
眾人瞧得侍女古怪神色,便有人好奇心大作,上了紅綢欲一探究竟。紅衣侍女一下子反應過來,將那人一掌打落,卻也已經遲了幾步。
「天衍玉牌,這人便是那鮮少出世的天衍榜首!」
此話一出,群情皆沸。
天衍榜首已經有三百年未曾變動過了,由此可見榜首實力之強勁。如今再加上這幅好相貌,怕是很快便能聲名鵲起,與現下風頭最勁的向家公子向許寧一較高下。
然而眾人往雲水臺上看去時,只見得一道殘影掠到侍女面前,伸手勾走了玉牌,便踏著遊船畫舫的船頂飛掠離去。
不少人當下便丟下了手中做至一半的考校追了過去,而這其中,尤以女修為多。男子想要乘著這機會與天衍榜首比試一番,若是輸了不丟人,若是贏了,也便給自家增添幾分薄面。而女子大多都懷著隱秘心思,追著槲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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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緻手裡拿著一盞兔子燈,身上墨色披風幾乎讓她與夜色融為一體。
槲生的驚鴻劍舞她只看了一半便溜了出來,估摸著時間等槲生出來。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槲生是出來了,身後也跟著人。卻不是她所想的十數名女子,而是浩浩蕩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