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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秀秀出了什麼意外,我定是會良心難安的。」
「你別說了,可真是要急死我了。」紅袖聽著這話,險些又落了淚。
「姑娘別擔心,我們可是個頂個的好手,一定能幫你把那個狗東西捆得結結實實的,再把秀秀姑娘救出來的。」葉錚抓著醉生,嘴角咧出一個笑來,動作浮誇地做了個猙獰的表情。
「行了,別說那麼多話。那姑娘又沒死,大約只是被藥暈過去或者是被打暈過去了。」
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槲生此時說了這麼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第一個走進了那處巷子。葉錚見狀,也咋咋呼呼地跟了上去。
「都差點忘了你可以感知鬼魂的存在,你這身份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啊?」
「現在又不怕了?我可是你最害怕的那種存在哦!」
謝鯉漆黑的瞳眸裡閃著點點淚花,站在謝逸緻身旁,手裡鬆鬆地扯著謝逸緻的衣擺。
木扇被她拿在手裡,扇柄綴著簡單的絡子,將一顆瑩白的珠子攢成了扇墜。此時隨著她有些發抖的手一擺一擺的,在陽光下折出一道溫潤的光來。
謝逸緻拍了拍謝鯉,算是安慰。
「以防萬一,二位還是先回酒樓裡吧。若是救出了秀秀姑娘,我們幾人會將她送回酒樓去的。」
她仔細囑咐了紅袖和她的竹馬,確保兩人不會因為落單而出事。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便也轉身進了小巷。謝鯉跟著她,略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巷子。
巷子並不深,謝逸緻快走幾步便追上了走在最前的槲生和葉錚。槲生和葉錚兩人並肩走著,倒是罕見地沒有再言語。
謝逸緻剛剛走到兩人身邊,只見葉錚火急火燎地拿手比劃著名,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葉前輩這是怎麼了呀?」謝鯉鬆開了扯著謝逸緻袖擺的手,上前看著槲生道。
葉錚指了指身旁,耷拉著肩膀,一副不必再談的模樣。
謝逸緻心下詫異,順著葉錚的手看向行走在他身邊的槲生。
槲生的不耐煩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甚至於怨氣外洩,周身已有了淡淡的黑霧。可他本人卻像是毫無察覺,只是提著連瑕大步地向前走,須臾之間已經快出三人不少。
葉錚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槲生,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可是你又說了什麼引得他變成這樣?」
謝逸緻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腕上的那顆黑色的珠子。那是槲生贈予她血靈鞭時留下的,算是血靈鞭的一種化形。自從上次在船上意外召出後,槲生就專門尋了時間來教她如何駕馭這血靈鞭。
眼下槲生又有了不受控制的苗頭,且不說那位秀秀姑娘是如何的險境,單槲生一個人,便夠她頭疼的了。看來她的運氣著實不佳,次次都能遇到些不易解決的事。
葉錚聞言,連忙擺手,只是目光急切地想要謝逸緻解開槲生的術法。可槲生沒想到的是,面前的好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槲生變為惡鬼之後,許多術法都是自創,靈力執行也不太相同。若是貿然解開,失聲的風險可不小。」
葉錚一手摸了摸自己喉嚨,另一手攥緊了醉生,氣沖沖地趕了上去,直接一腳踹開了最裡面那家的院門。
倘若葉錚此時能說話,定然是要大喝一聲才作罷。可惜現下被槲生施了術法,只能颯爽地出了這一腳,然後規規矩矩地走進去。
剛剛踏進院子裡,葉錚就傻了眼,而謝逸緻和謝鯉緊跟其後,亦是看到了院中的一片狼藉。
謝逸緻只覺得自己的重雲蠢蠢欲動,恨不得現在就抽出傘劍把院子裡的這幾人好好修理一頓。然而她沒有,只是掛著溫柔的笑,對著站在院子中央、疑似土匪模樣的黑衣男子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