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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緻聽著謝崇安將這些似乎是仙門世家眾所周知的事情講與她,心上震撼。
謝家全族,竟是為了登雲峰才身隕的嗎?
初想著似乎沒什麼不對,但細想之下,便是有大問題。
謝家雖說世世代代出世,掃除禍端,行正義之事,卻也不是什麼不知變通的世家。可為了守登雲峰而舉族皆滅這種事,不像是謝家做得出來的。
且不說別的,登雲峰上陣法重重,雖說沒有殺陣,支撐千數人存活半月卻也不成問題。除非,當時有別的東西,扯了謝家後腿,且在登雲峰內。才讓謝家不惜全族戰死,要護下登雲峰。
謝逸緻心裡想了許多,卻沒有與面前的謝崇安說。
見謝逸緻不言語,謝崇安又向前走了幾步,連瑕劍鞘噌地橫在了兩人之間。
「男女授受不親,懂?」
謝崇安看著這黑衣男子,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謝逸緻伸手按在了劍鞘上,沖謝崇安笑了笑。
「今日之事,還望不要申張。」
謝崇安像是忽然懂了什麼,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前輩您要去找真兇嗎?」
謝逸緻不置可否,只是轉身看向了槲生。
「走吧,說好帶你去見的。」
謝崇安邁步跟上,槲生涼涼的聲音就從前面傳了過來。
「若是跟過來,就揍你哦,本公子一向說到做到的。」
謝崇安訕訕地放下了已經抬起來的腳,衝著兩人的背影喊道。
「謝前輩,我永遠崇拜您!就算找不到真兇也可以來星衍鎖春陽找我。」
至於那個黑衣男人,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長得相貌堂堂,想得還挺美,當他沒看出來這男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呵,他這麼多年看過的話本子都是白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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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遠的兩人可不知道謝崇安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只是慢慢地向前走著。
槲生依舊走在謝逸緻身後,他忽然開口說道。
「還記得當年囚龍殿裡,我答應過你什麼嗎?」
謝逸緻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略一思索,就想了起來。
「說好等你從囚龍殿出來,去元澤看看。」
「那,等出了登雲峰,我們就去元澤如何?去找找鮫人淚和鮫紗,也該給你換身漂亮衣裙了,可好?」
謝逸緻愣了愣,倒是沒想到槲生忽然要履行這個諾言。
「好。」
「到了。那塊兒,便是我父母葬的地方了。」
謝逸緻瞧到了那塊與眾不同的木牌,上面不止刻著名字,還雕著流雲紋。
謝逸緻的父母只剩屍骨,又是一同去世。當時的家主便做主將他們葬在了一起,而這塊木牌,則是她父親生前親手為自己和道侶雕刻的。木牌上的字是當時年僅二十五的謝逸緻攥著刻刀,一筆一筆刻上去的。
謝逸緻蹲下身,指腹抹過有些年頭的木牌,目光溫柔繾綣。
「爹爹,娘親,女兒帶著心上人來尋你們了。」
槲生收起了重雲,也蹲在了木牌前面,望著上面筆鋒銳利的刻字,緩緩地說著。
「在下槲生,曾為龍族,現今算是鬼族。今日來探望二老,也算是表明我心意。」
「槲生心悅謝姑娘已久,以後也將對她好。」
「如違此誓,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槲生說罷,便一叩首,姿態恭敬,神態自然。
謝逸緻也沒攔他,在說來燕雲寒之前,她就知道,以槲生的性子,這是絕對跑不了的。
等到槲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