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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妙沁垂眸語氣冷淡道:「大晉之前,我是大魏最受寵的元檀郡主,你雖遠在塞外異族,但也應當聽過我的名頭。而大晉時,金玉祥等大將乃是我父母舊臣, 數人奉我為主。他如何搶得了我?我父母早亡,也無兄弟姐妹。他又用何人來要挾我?」
她本是大魏最受寵的元檀郡主,是真真正正被人捧在掌心的金枝玉葉,氣質出眾,氣勢壓人。
選阿娜對上她的目光,便頓生自慚形穢之感,不自覺地就矮了一頭。
「你……你……」選阿娜訥訥半晌,竟是真說不出話來了。
如魏妙沁所言,選阿娜還真聽過她的名頭。
崇火一族於關外三族中最為強大,但縱使如此,與大魏比起來也依舊是不值一提。大魏元檀郡主,便是那無數有關大魏的傳聞中唯一一顆明珠。其實不提京城中的勛貴子弟,便是三族王孫,也多有傾慕這位遠在大魏的元檀郡主的。只是眾人心知,他們雖是王孫,而魏妙沁只是郡主,可這郡主卻已抵過大魏所有的公主了,甚至重於皇子。於是他們這些異族人也不過是心下意淫一二罷了。
在選阿娜昔日的認知中,若說這元檀郡主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她便連給對方提鞋也不如。
可那美麗無雙的元檀郡主真真切切站在她跟前了,還口口聲聲說是嫁給了荀銳了。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叫人不可置信的笑話!
魏妙沁輕嗤一聲,下巴微抬:「到底是異族人,性情愚鈍,眼界狹窄。竟妄自揣測起貴人來了……」
如她這般身份地位,若真瞧不起一個人,便是舉手投足就能將對方羞辱壓製得抬不起頭了。
選阿娜面色漲紅:「我……不……」她慌亂起來,便只好去看荀銳。她是怕魏妙沁的。魏妙沁在她心中才是真正的高貴人,一抬手就能碾死她的貴人。她之所以還敢這般撒潑,羞辱荀銳,不過是因為在她心中,荀銳還是過去那個走到哪裡都叫人驅逐走的如猙獰野獸一般的低賤、醜惡的少年。
是啊。
他還是荀銳。
選阿娜刻薄道:「荀銳也是異族人,他倒不止愚鈍狹隘了,他還惡毒、狠辣,是這最最醜惡之人!您莫要被他的面目欺騙了……」
荀銳面色愈發陰沉冰冷,連眼珠子都染上了血絲。
他盯著選阿娜,眸底殺氣畢露。
這頭魏妙沁卻是嗤笑道:「誰說的?」「說你們眼界狹窄,倒果真狹窄得沒邊兒了。你們族中數十萬人,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這般厲害人物,卻被你們珍珠錯當魚目。不是愚鈍、眼界狹窄是什麼?」
「他如今可不是你們異族人了,他是大晉人,是大晉的皇帝。」
選阿娜氣得胸口起伏,卻是啞口無言。
「我只當是金屋藏嬌,卻原來是個這樣的人。走罷,倒也沒什麼好看的。」魏妙沁道。
選阿娜聞言又急了,她抓扯著周圍的床帳,厲聲道:「你今日這般為他說話,卻不知他是對你施了什麼巫術!你可知他年幼時,為了活命,生吃了自己的叔父?與獸類何異?」
荀銳冷冷地轉動下眼珠,眼底的殺意更明顯了。
他該擰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他獨自在外流落了數次,卻次次都能活下來……定是與妖魔簽下了契約……」選阿娜望著荀銳的模樣,越發害怕,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看清荀銳是個多麼可怕的人。
魏妙沁卻覺得她越說越離譜了。
「說得我都累了。」魏妙沁說著,轉頭去找椅子。荀銳見狀,斂住眼底的殺意,伸手拖過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魏妙沁拽了拽繁複的裙擺,坐了下來,道:「倒是差了杯茶。」
選阿娜沒想到她這樣不以為意,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