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1/2 頁)
趙恆看著嬌媚羞赫的小人兒,想著快馬加鞭的回去,給她念話本哄她睡覺也好,做些有趣的也罷,總歸與她一起,是有無盡好玩兒的事兒的。
但是權臣乃是一國的肱骨,便是想玩兒,也得處理好朝裡的事兒,這不,還未出宮門,就被兵部旁的事兒給絆住腳了。
他這一忙,整個馬車就成了玉綿一個人的,舒舒服服又自自在在。
靠在馬車壁上,不一會兒竟睡了一小覺兒。
等路過春香樓時,忽然外面熙熙攘攘的。
「沒錢,還敢到老孃這裡吃,霸王餐!誰給你的狗膽!「春香樓的老鴇尤秋娘叉著腰差人將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趕出來,「離離是我春香樓的頭牌,你以為你一個窮秀才能娶得起?!」
秀才張了張嘴,只見棍棒層層落下。
尤秋娘圍著秀才轉了一遭,一雙精明的眉眼閃過些什麼,「或者,來我們春香樓做個小倌?倒是可以和離離成為同行,你不就可以日日瞧見她了?」
秀才擰眉,「我自幼讀聖賢書,孔曰成仁……」
「給老孃接著打!」尤秋娘淬了那秀才一口,「整日端著什麼白首到老,恩愛不疑,這世道沒銀子,你拿著西北風來養她!?」
那些小廝也是當面找秀才麻煩,一棍子一棍子的打的很重,沒片刻光景就把秀才打的只剩下半條命。
玉綿掀開車簾,目光落在那個秀才身上。
即便被打的只剩下半條命,目光還極為堅定的望著花魁離離窗戶的方向。
玉綿嘆了口氣,差人將秀才欠的銀子補給尤秋娘。
秀才轉頭望向玉綿,只聽得玉綿淡淡一句,「權勢催人低頭,你如今這般只能涼了佳人心,何不考個科舉?」
那個秀才一怔,正要說話卻見車簾兒早已放下。
秀才皺眉,他身後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手裡提著酒壺,上半身斜靠在春香樓的廊柱上,唇角一勾,眼尾隨著微微上挑,顯得極為倜儻風流。
尤秋娘諂媚地走到華貴公子跟前,笑的跟朵老棉花座子似的,「陳公子,咱們進去找離離吧,這世道,管閒事的真多。」
陳元瑜望著微微被風吹起的馬車簾兒,眉眼裡的笑肆意而爽朗,「秦玉綿。」
「吆,陳公子縱貫花叢迷怔了不是?」尤秋娘笑著朝陳元瑜甩了甩滿是脂粉沖香的帕子,「我們春香樓花魁是離離,不是綿綿。」
「綿綿?」陳元瑜笑著拿摺扇敲了敲尤秋娘的肩,將一錠銀子扔給她,「不錯,好聽!綿綿。」
妾思常懸懸,君行復綿綿……
玉綿,你長大了。
馬車一路絕塵,玉綿閒著無聊,便拿出那隻佛骨舍利的吊墜來看。
馬車一顛,明明混沌的腦際,卻猛地湧上一陣清明。
「懸……懸懸,妾思常懸懸,君行復綿綿……是他。」玉綿猛地攥緊手裡的吊墜。
陳元瑜……竟然是陳元瑜。
說起陳元瑜還是有段典故的。
陳元瑜是陳國人,父親曾是陳國丞相。
那年,陳國國君壽辰,陳丞相攜家眷進宮向皇帝恭賀壽辰。
陳丞相嫡女,也就是陳元瑜的親姐為陳國貴妃,賜號「安」,陳國人常稱呼她為安貴妃。
只是,這安貴妃跟宮裡另一寵妃爭鬥的厲害。
安貴妃仗著自己父親是丞相,在宮裡囂張跋扈,只是在那日皇帝壽辰宴上卻被那個針鋒相對的寵妃給陷害的沒入冷宮。
那個寵妃收買了安貴妃身邊的乳母,指使那乳母給安貴妃的小公主下毒,設計讓皇帝誤認為是安貴妃效仿武則天毒殺女兒來陷害宮嬪,當天貶黜安貴妃為庶人,廢入冷宮。
之後,陳元瑜一家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