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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趙恆朝著慈光微微點頭。
「佛法精深之人,果然面相和氣韻都別致不同。」玉綿朝著趙恆看了一眼,聲音清婉柔和。
「嗯」趙恆說完,便和玉綿說一路沿著東首走,過了幾個藻井,一拐彎便是一個寬敞的占星臺。
其實這占星臺,細細的看,還是能看出原先改建的痕跡。
早年這上元寺並不是寺廟,而是姑子庵,後來因為姑子和道士無媒苟合,還散播什麼採陰練汞之法,弄得許多良家婦人遭了姑子的騙,落得被道士採補侮辱的下場。
最後因那道士採戰到了一縣官夫人,縣官清正惱羞成怒,給順藤摸瓜的把姑子庵和那道士一併給綁了處置了。
後來上元寺便在這姑子庵的遺址上重新修葺,而搭建占星臺的地方,正好是那姑子遇見採,陰,道士的那間屋子。
因著舊日裡不吉祥,又時常逗弄起寺廟僧人的煙火慾望,阻礙修行,慈光大師一聽說了修建占星臺,便立刻選中了這兒。
不一時,便有僧人送來了果餚,一一在供桌上擺下。
玉綿看著占星臺,眉頭卻微微蹙著。
這地兒雖然觀測星象方便,但是卻有一股莫名的氣,玉綿拿出隨身的八卦盤,指標迅速轉著,最終在朝西的方向一下停住了。
玉綿手指一頓,倒吸了一口冷氣。
方才那慈光大師一臉的的敦厚慈和,不想竟還能辦出這事兒來。
專門選了這等淫氣邪氣旺盛的地兒來做占星臺。若是逢上一些陽氣極盛,又不曾沾染女色的男子,定然心性會被這裡的邪氣淫氣擾亂。
先前她扮做男子隨著嫡兄秦紳一起出門時,就曾聽街角那些說書的人講一些姑子和道士的話本,一般都是黑醜的姑子逢見了相貌魁梧的道士,引動淫心,最後在姑子房裡夢魂顛倒一夜。
而這占星臺這般邪氣淫氣重,還不知香汗淋漓、顛鸞倒鳳了多少年月。
只是趙都督清冷威嚴,平日裡接觸的除了兵法便是謀略,從來不知道這些荒淫之事的,自然也不瞭解這些姑子道士的事兒。
見到玉綿蹙眉,便隨口問了幾句。
玉綿一個黃花大閨女總不能青口白牙的說這些事兒,還是跟清冷似謫仙的趙都督。
「嗯……占星位置的確好,但是氣運混雜,需要用金砂和白陶在八個方位上鎮宅。
「活不大,也不好勞煩慈光大師。」玉綿就著銅盆裡的水洗了下手,隨後將金砂和白陶混合,小心在占星臺的八個方位上堆成膏狀。
堆成膏狀之後,還要畫上道家的鎮克符咒,用火掃一遍。
「呵,」
玉綿聽到這冷嗤聲不由抬頭,見趙恆冷笑著看著自己,不由心裡一慌,半晌又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欽天監的望氣淨化,能去邪祟。」
趙恆聽了這話,唇角的笑立刻收了下去,「若這些真管用,前線將士也不用死那般多。」
玉綿正塗蠟畫符,原本她就不曾做過這些工程量浩大的,如今圍著占星臺這一大圈,累得頓時有些體力不支。
再聽趙恆這話,心裡一怕,不由踩在了那些白陶金砂泥上,連連後退了兩步,身子踉踉蹌蹌的朝著那些占星臺的沿角撞去。
玉綿緊緊抓著手裡的畫符的硃砂筆,想想撞在沿角的疼,身子不由瑟了瑟。
而此刻的趙恆卻是勾唇一笑,向前走近幾步,長靴踩在那些尚未畫好的鎮克符上,大臂一揮,將玉綿抓帶進了懷裡,貼著她的外耳,低低道:「你的符咒怎的不管用了?神神道道的,倒是會一番胡鬧。」
方才忙了好一陣子,身上的小披風已經沾了些濕意,趙恆這一貼近外耳,更勾起了熱。
而趙恆低頭見懷裡的小人面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