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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他說。
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來,續上了剛才中斷的劇情。
說是吻,其實都有點像是咬了,好似要把人吃幹抹淨,祝先生從未待他這樣不溫柔。
疼痛激起快意,化作深入骨髓的痴狂,那麼想要,那麼渴望交融的情感……韶子規知曉了。
他在激吻中魂飛魄盪,迷迷糊糊的思索,祝先生到底忍了多久?又忍得多辛苦?
衣裳褪盡,韶子規緊緊抱著祝燁,手掌最初搭在他的蝴蝶骨上,而後毫無章法的亂抓,留下道道紅痕,待摸到他的腰後的脊柱,猛地一滯。
那虯結硌手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是疤,會不會太可怖了一點?
他渾身的血都涼了,旖旎的心思散的乾淨,把自己從祝燁懷裡掙脫出來,慌亂坐起。
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見一道猙獰的疤痕。自尾椎骨開始,蜿蜒往上爬,綿延三十公分遠。
不,那不是一道疤痕,而是無數道疤痕疊加的效果。那個地方不知開了多少次刀,新傷疊著舊傷,交纏在一起,再也捋不清。
那是祝先生曾經試圖離開這個世界的證據。也是他之後努力活下來的代價。
韶子規顫抖的撫上那道醜陋的疤痕,心痛的不能自已。
當你足夠愛一個人的時候,感官會分外強烈,傷痛能穿透時光和身體,在另一具身體上重現。
韶子規看著那道疤,渾身戰慄不止,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子規。」祝燁翻過身來,藏起那道疤,拿胸膛對著他。
小可愛滿臉是淚的模樣嚇壞了他,祝燁連忙把他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說著:「都過去了,現在不疼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韶子規想起他可憐的身世,越想越難過,緊緊回抱住他,十指陷進對方後背的皮肉裡,顫聲問:「祝先生,那時候有人陪你麼?」
媽媽和姐姐都不在了,繼母和哥哥是壞人。祝慶祥管不了事,姥爺暫未朝他伸出手。
那麼難受的時候,你是一個人麼?
他問的不止是動手術的時候,還有不想活著的時候,縱身躍下的時候,自殺未遂的時候,艱難復健的時候……那麼多難過的時候,若是一個人捱著,那該多難?
母親逝後,韶子規自己嘗過那樣的苦,那些一個人在黑得看不到光亮的世界裡煎熬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回首。而祝燁還要面對糟心的兄長和不睦的繼母,顯然比他那時的境況還要差。
祝燁回答他:「有的。」
韶子規縮在他懷裡哽咽:「要是我那時候能陪著祝先生就好了……」
這句話才是致命的撩撥。
祝燁也不管他還在哭著,再次俯身壓住他,改用親吻安撫。
良久,他在天雷地火的熱吻讓出一絲縫隙,喘著說:「你陪了。」
「什麼?」小可愛神情恍惚,下意識的追問。
祝燁沒空理他,深吸一口氣,再度急不可耐的吻上去,手掌最初掐著他的腰窩,而後強勢的往下挪。
韶子規沒想到祝先生這麼火辣,難耐的扭動著身子,事到臨頭居然生出想逃的心。
「祝先生,我擔心你的腰……」
他是真的擔心,為此甚至做好了餘生都只看不吃的覺悟。
「我的腰沒事。」祝燁毋庸置疑的下了論斷,這句話說得很有霸道總裁的氣勢。
聲音沾染了情慾,又有些性感的沙啞,誘哄他說:「不信你試試看。」
終於還是如願以償,被生吃入腹。
好吧,其實祝先生的腰確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差。
韶子規承歡時猶在想,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