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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梁知遠看到秦安然的樣子,又說道:「當然,許較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能掙的。他雖然天賦高,但還算是努力型。」
他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又繼續說道:「我印象中,他從大一一進來就開始往外跑。最初是接公司的散活,外包又再外包的那種,給人當小工。後來證明瞭自己的能力,又跟公司建立了聯絡,就自己承包專案。現在他和好多大公司已經是合作關係了。」
「是這樣麼」秦安然應道。
雖然寥寥幾句,但她似乎能體味到許較一路走來的不容易。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在一開始去接活的時候,應該也不得不低聲下氣。
梁知遠感慨道:「其實有時候,我都很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拼。按理來說他家根本不差錢,但他跟個窮小子一樣,每天都是掙錢掙錢掙錢。而且即便是中途有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消沉,也依然在做,專案進度一點沒落下。不知道為什麼對錢這麼有執念?」
秦安然低下頭,抿了一口果汁,眼睫下垂,沒有接話。
梁知遠還在自顧自地說道:「你說他守財奴吧,給報酬的時候從來沒虧待過我們兄弟們;說他不愛錢吧,這每天又」
正巧這時候,許較端著盤子回來了,裡面全是秦安然要的水果。梁知遠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繼續左右手開弓大飽口福。
一頓飯就這樣吃完。
晚上回到家,秦安然先去臥室整理了一下行李。許較洗完澡後,她也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站在花灑下,細密的水珠沖打在她的面板上,她又想起梁知遠的話。
從他的描述來看,許較掙錢的打算很早之前就有了。在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甚至在他還沒有向她表明心意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掙錢養她作為一個目標在踐行。
她又回想起,因為她的退縮與懦弱,而對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
是怎樣的執著和愛意,才能支撐他在毫無希望的時候依舊堅持著。
而他卻說,抱歉,我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才做到。
秦安然深吸了一口氣,一股酸楚與懊悔,和著浴室裡氤氳的霧氣,盈滿她的胸膛。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關了龍頭。
從浴室出來,看到許較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前的電視開著,他手裡拿著遙控器,似乎百無聊賴地換著臺。
她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許較很自然地張開手臂,讓她靠在他懷裡,然後雙臂繞過她,繼續換臺。
這次,秦安然帶來了自己的睡衣,身上的梔子花香和他身上的肥皂香味混合在一起,讓不大的客廳每個角落都充盈著這種清淺的味道。
秦安然的頭埋在他的頸窩,手指在他胸膛輕輕畫著,聲音有些沉悶:「許較,之前我是不是讓你很傷心?」
「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是我覺得」秦安然哽咽著,話還沒說完,眼睛一眨,淚先落了下來。滴在了許較的睡衣上,很快洇染開來。
「怎麼了?」意識到脖頸處的濕潤感,許較頭略微側過,一手輕撫著她的背。
「就是,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你。」秦安然依舊沒有抬頭,抽泣了一下,「我之前給你說了那些話,我一直在讓你傷心。然後,我也不知道你這麼辛苦地掙錢,我還讓你花了那麼多錢」
「這有什麼。」許較笑了,親了下她眼角,「覺得對不起我,那以後就好好補償我。」
秦安然略微抬起頭看著他。許較膚色冷白,下頜線條利落,瞳仁黑得不摻雜質,嘴唇卻紅得通透。
她勾著許較的脖子,微閉著眼,親吻上去。
許較也放下了遙控器,摟著她,熱烈地回應著。手放在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