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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玉沉默了片刻:「不辭而別,書信也不留一封是何意?這麼些天過去了,還是不見書信又是何意?」
文曲星無奈道:「他是上戰場,你當他是去打遊戲呢?這個時候送一封書信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西疆離長安有千里之遙,前線有吃緊,他哪兒有時間給你寫信,陪你詩情畫意?」
林琅玉沒接話,文曲星繼續說道:「我說從前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你怎麼一個都看不上,就你這矯情的性子,哪個女孩子受得了?」
「你談你也矯情。」
「那我還是不要談了。」文曲星摺扇輕搖,「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都成個什麼了?你真當爹孃看不出來?娘最近可在給你張羅婚事,你再這麼下去,可不是法子。」
林琅玉搖了搖頭;「你不明白。」
那日進宮後,聖上將他單獨留在內帷,對他說:「你與賢樞的事兒我知道,也不反對。他若是去喜歡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物我倒是頭疼。」
他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口,這是他正正意義上第一次單獨見到當今聖上,縱然年前的人對他說話已經足夠輕聲細語,但帷內的威壓依舊讓人忍不住戰慄。
「但是你們畢竟長大了,不再是小娃娃,再怎麼喜歡成家立業也是不能耽擱的。」
聞言,林琅玉一愣,只聽聖上接著說道:「我不阻止你們相互喜歡、來往親密。但娶妻納妾依舊耽誤不得。你是個聰明孩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賢樞是親王,可以無後,但不能無妻眷,而你是林家的嫡子,更不能無後。」
當時他是如何回復聖上的,他已經忘了,只記得臨走時聖上說了句:「你到他為何不辭而別,便是不想見你,怕你傷心。太后已為他看好了人家,待他凱旋便完婚……」
一隻鳳蝶託著長長的尾巴從林琅玉身邊飛過,他伸手一撈卻撲了個空。
賢樞帶他如何她心裡清楚,不過在這個娶了妻依舊可以納妾,並且被人讚譽對妻子情深的世上,他的所貌似十分可笑。
文曲星有句話說得實在,他們這個年紀算是早戀,分手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如今他年輕、模樣好,賢樞喜歡他,往後呢?過個一二十年他顏色不在了,賢樞還能喜歡他嗎?
他是王爺,段子真妾侍、通房一堆,隔壁水溶更是連兒子都會跑了。
賢樞如今心繫在他身上,日後若是心不再了,不照樣該娶妻娶妻、該納妾納妾?
況且聖上不是說太后已經在給他物色人選了嗎?洞房花燭夜、合巹酒一喝,半推半就的他還能躲過去?
思及此處,林琅玉手攥的緊緊的,指甲陷進肉裡也不知道疼。
「你會不會結婚啊?」林琅玉問一旁的文曲星道。
「嗯?」文曲星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他想了想打答道,「應該會吧。不過那也得是十多年之後,咱們現在才幾歲,談什麼結婚不結婚的?」
他還想著回去,文曲星垂下眼簾,他與林琅玉不同,在這個世上他不過是一個過客,他終究是要回去的。
回哪兒去?現世?他對現世也沒什麼留戀的,那他能回哪兒去?他也想不明白,不過他心中始終盤踞這一個念頭,他是會回去的。
「怎麼?你想成親了?與賢樞?」文曲星問道,見林琅玉不答,他將扇子一收,略帶正色,「不是我說打擊你的話,你們如今能夠相好已經不錯了,你若是想要與他成親……你去過宗祠嗎?」
林琅玉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祠堂後頭掛著四個竹編的豬籠你看見了嗎?你猜猜有多少條性命折在了那上頭,再猜猜裡面裝沒裝過男人?」
林琅玉腦海中閃過宗祠內陰暗的一切,他記得小時候他不小心闖進那個放豬籠的屋子時,母親連忙將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