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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風說：「不可能，這畫一定是個男孩畫的，女孩畫不出來這樣的畫。」

許諾不高興的噘嘴，「爸又開始歧視女孩了。」

周梅哼了一聲，「在你爸眼裡女孩永遠比不上男孩，可惜了，自己養出了個廢物。」

許西風不耐煩的皺眉，「你好端端的沒事提他幹什麼？」

說起許野許諾就來氣，「還別說，許野今天也去了畫展，我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又看不懂。」

周梅問：「他沒去捅什麼簍子吧，都離開家了要是再惹什麼事可沒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哼！」

許源突然使勁哼了一聲，手裡啃的亂七八糟的半拉哈密瓜往地毯上一摔，噘著小嘴擰著屁股就上樓了。

周梅被他摔的愣了一下，「臭小子，你又發什麼脾氣？」

許諾癱在沙發上看著許源上樓，「可能是因為你說許野是廢物，他不高興了。」

周梅撿起哈密瓜，地毯上蹭了一癱黃，她罵罵咧咧的，「本來就是廢物還不讓說了，小崽子都是跟許野學的，脾氣越來越大了，他在這個家就沒留下一丁點的好！看這地毯弄的，還能擦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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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野在出租閣樓正準備直播，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還沒睡？」

「哥。」

聽著動靜好像不太高興，許野問：「怎麼了？」

許源委屈巴巴的問：「哥，你想不想學畫畫？」

這話把許野問的一愣，「為什麼突然讓我學畫畫？」

「你就學嘛，好不好。」許源怕他拒絕，又說，「要不你學別的，學鋼琴，或者別的也行。」許小源情緒不高，不像平常那麼嘰嘰喳喳的。

許野問：「怎麼了，是不是你想學畫畫了？」

「不是！」許源大聲說，說完一下子沒了動靜，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傳來哇的一聲。

許小源哭了！

許野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哭什麼？」

許源哭的好大聲，超委屈，他一邊哭一邊說：「他們說你是廢物，你才不是，你不是廢物，哥你學畫畫好不好嗚嗚嗚！」

聽他這麼說許野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他問許源：「我本來不就是廢物嗎，他們又不是第一天這麼說，為什麼要哭？」

「你不是，你就不是！」許源哭的直抽抽，「我不想讓他們這麼說你，哥，你學畫畫吧。」

許野怪無奈的。

好不容易今天謝卓不搗亂了，許源又來了。

許野說：「不用學，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別跟別人說。」

許源抽搭著，聲音還嚶嚶嚶的，「嗯。」

「我會畫畫，我去參加畫展了，我的畫賣了好多錢。」

許源又哭了一會哭聲慢慢小了，過了一會他吸了吸鼻子，「真的嗎？剛才爸爸看的電視裡就在放畫展，那個紅紅的賣了好幾個萬的畫，是你畫的嗎？」

許野笑了一下，「嗯，是我畫的，你想去看看嗎？」

「想！」許源拉長了聲音，終於聽到了點笑意。

許野哄他，「想看就別哭了，早點睡覺，明天我去幼兒園接你。」

「嗯。」

許源結束通話電話，抓起被單蹭了蹭哭花的小臉，從床上爬下去開啟門往外跑。

剛剛氣呼呼上樓的人這會兒樂呵呵的下來了，周梅瞪他，「又抽什麼瘋？」

許諾說：「小屁孩事兒就是多，一會一個樣。」

許源傻樂，拿起茶几上剩下的哈密瓜使勁啃了幾口，啃的滿臉都是，他鼓著腮幫子指著許諾：「笨蛋，你才是廢物！」

許諾操起一個靠墊就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