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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罷了罷了,以後我時時提點你便是!往後王上的姬妾必會越來越多,孩子也會越來越多,你縱然身為正室之子,也須時時警醒,免得落得昔日申生,重耳一般的下場!&rdo;
&ldo;是是!&rdo;劉槿扭頭捂嘴聳動了兩下肩膀,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場而導致宋弘惱羞成怒。&ldo;那便有勞宋先生了!&rdo;
&ldo;孺子可教!&rdo;宋弘搖搖扇子,努力繃住小臉,嚴肅地點頭。
這邊宋弘諫母訓友,那頭劉楨卻在教兄。
劉楠這一趟從軍回來長進了許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比如說他不喜歡讀書這件事,這是天生的,就像他有練武的天賦一般,假使非讓他棄武從文,那劉楠肯定會一事無成。
所以即使知道老爹現在對長子重武輕文不滿,劉楨也不想去強迫劉楠照著劉遠的喜好走,她所希望的,不過是劉楠能夠稍微順著劉遠一點,如此一來,父子兩人的關係才能改善。
劉楠自己也很為難,他不是不想讓老爹高興,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每次一件事情做出來,最後的結果總是與劉遠期待的截然相反。
譬如說,上回打南陽的時候,劉楠奉許眾芳之命押送大批糧糙,途中遭遇小股秦軍,劉楠用糧糙誘敵深入,殲滅了那股秦軍,不過糧糙也因此被燒了大半,因為功過相抵,功勞反而還大一些,許眾芳就沒有處罰他,反而將他提為&ldo;二五百主&rdo;,相當於一千人部隊的中級將領。
但是劉遠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很不滿,他經過仔細分析,認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有更好的處理辦法,既可以保全糧糙,又能將那股秦軍消滅,劉楠沒有選擇上策,卻選了中策,說明他並沒有很好地完成任務,根本不應該被晉升,為了表現自己的公平,他又將劉楠的&ldo;二五百主&rdo;革去,打回原形,依然是百將。
當然,劉遠這樣處置,並不能說不對,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但劉楠仍然覺得很憋屈,別人老爹是諸侯,兒子就是舒舒服服的諸侯之子,他不願依靠老爹的庇蔭,自己跑去從軍,從底層幹起,勤勤懇懇戰戰兢兢,結果立了功勞,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反而還要受到打壓,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他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可並不是藏不住事的,這件事在他心裡憋了老久,實在憋得難受,等到終於有了和劉楨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忍不住對妹妹大倒苦水。
劉楨聽完就問:&ldo;阿兄與子望關係如何?&rdo;
劉楠咦了一聲:&ldo;你們都直接互稱表字了?那他豈不是要喊你阿楨或仁靜?&rdo;
劉楨:&ldo;……&rdo;
劉楠見妹妹面色不佳,忙回歸正題:&ldo;我與他情同兄弟!&rdo;
劉楨:&ldo;那此事阿兄可有告知子望?&rdo;
劉楠:&ldo;自然說了。&rdo;
劉楨:&ldo;子望有何說法?&rdo;
劉楠沮喪道:&ldo;子望說,縱然阿父處置略有嚴苛,可細究起來還是我有錯在先,既然有上策,自然是要選上策,可當時情形之下,誰能想到哪麼多?我能殲滅那些秦軍,就已經算是本事了!&rdo;
劉楨道:&ldo;若阿兄不是豫王之子呢,出了此事,又會被如何處置?&rdo;
劉楠愣了一下,老老實實道:&ldo;若我不是豫王之子,便不會輪到我去押送糧糙,那一回我本是請纓上陣的,但當時我傷勢未愈,三叔怕我有所閃失,這才讓我去押送糧糙。&rdo;
劉楨:&ldo;那不就是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