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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他們還有可能有其他的後手……”
平遠沉吟著頷首,然後用手敲了敲桌面:“南輕工那邊的問題,已經涉及到違規出版的底線了,如果對方有足夠的力量咬著這個問題不放,那麼這就是陽一文化的一個汙點,而且沒有辦法洗脫。你要清楚,國家對於新聞出版方面,一直控制的很緊,很多東西不拿出來放在底下沒有事情,但絕對不允許大而化之公開來搞。”
平遠所說的這些,楊一當然是知道的。
他原本是寄希望於道理在自己這一邊,陽一出版之所以會違規,主要還是因為南輕工的問題。但是現在經平遠一提醒,他這才反應過來,如果對方存了心要對自己這邊不利,南輕工的理由也只能成為輕判的理由,而不是免罪的理由。
看到楊一的沉默下來,平遠知道他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了,也意識到了癥結所在,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憐憫和難過地看著他,腦袋卻快速運轉開了,權衡著自己開始準備的那些對策,到底要採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陽一文化儘可能地脫離這場危機。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應對不慎,那麼最壞的結果會怎麼樣?”
楊一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後就沒有了任何表示。
這一刻他不是對自己失去信心,而是平遠的判斷,可能會更為理智和長遠,能夠從最壞的角度揣測背後那些勢力的大胃口。
所以他一直緊緊攢著手,從平遠的角度看過去,因為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的關係,所以不能捕捉到他的這個小動作。可是光是從他緊繃著的面部肌肉,還有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就能知道他現在是何等的心情。
可是他至少還在堅持著。
“如果應對不慎……”
平遠停頓了一下,稍稍思考一下後,一字一句地告訴楊一:“如果我們應對不慎,陽一出版和雲中城很可能會因為違反出版管理條例,以及違規借貸,而被凍結所有的業務和相關資產。”
說完這句話後,平遠本來以為楊一會暴跳,會憤怒,會表現的像所有被奪去心愛之物的小孩子一樣,竭斯底裡。
平心而論,如果把自己換在楊一的位置,平遠覺得自己也會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會因為充斥在內心每一寸的憤怒,而舉止失措,而惡毒地詛咒那些對陽一文化不利的人。
但是楊一沒有,他的面容出奇的平靜,儘管平遠能看出在這種平靜下面,潛藏著隨時可能爆發的熾烈岩漿,但事實就是楊一壓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他並沒有絲毫失態。
他只是“哦”了一聲,然後忽然抬起頭看向平遠:“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要是我把雲中城拿出來,還清那些貸款綽綽有餘了?而且有了這麼一座地標建築,想來陽一出版的問題,也應該不是問題了?”
嗯?
平遠一愣,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這少年剛剛說了什麼?把陽一文化員工們最引以為豪的東西,陽一文化的標誌,越州市裡也要算是地標建築之一的雲中城,就這麼拿出去麼?
雖然從應對來說,這是壯士斷腕的一步好棋,但也同樣會非常影響自家員工的信心,而且難免給人示弱和好欺負的感覺。
誒?示弱?這小子打的這個主意?
楊一看著平遠愣在那裡,很罕見的有些呆愣的樣子,就正容點頭,很肯定地重複了一句:“對,反正雲中城直到現在為止,還欠著銀行的貸款,那乾脆就拿出來,讓那些眼紅的人去瓜分好了,而且對於那位市長來說,有了這麼一個進項,想來對陽一出版的追究也會不了了之?”
平遠搖搖頭,加重了語氣提醒道:“你能做出這種捨棄,下定這種決心,我個人非常欣賞你的決斷和果敢,但是有三個問題。第一,對內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