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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八,黃道吉日,高粱抬抬上紅裝,一尺一恨,匆匆載載去良人,奈何不歸,故作顏開響板紅檀,說得輕快,著實難猜]1正月十八?
農曆正月十八?
這還黃道吉日?
這日子不是眾所皆知的宜喪葬的日子麼?
而且……還用辟邪的高粱來抬?
這也就算了,如果他們沒聽錯的話,向虞剛剛唱的歌詞是一句「抬」上紅裝而不是「穿」上紅裝?
霧草,這更是讓人感到害怕了,再加上後面居然還有一句暗指去了不歸的「奈何不歸,故作顏開」?
這、這怕不是新娘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棺木裡的屍體才對,只有棺材才用抬,只有死人才要辟邪。
所以這是——冥婚?
想到這裡,眾人忍不住抖了抖,心裡覺得有點發毛,此刻,他們看向虞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害怕,可同時又很想看下去。
[聽著,卯時那三里之外翻起來平仄,馬蹄聲漸起斬落愁字開說遲,時快,推門霧自開野貓都跟了幾條街,上樹脖子歪,張望瞧她在等這村裡也怪,把門全一關]2聽著三里之外的地被翻起來?
結什麼婚才要翻地?
大喜之日迎娶的馬蹄聲響起時,大家居然還愁容滿面,屬陰的貓更是跟了他們好幾條街,最可怕的還是村裡人,看到如此大喜的的情景,他們居然把門關起來???
靠,冥婚石錘了!
媽的,這哪裡是大喜,這簡直就是大悲!
怪不得這音樂那麼滲人呢!
分析帝們越聽越覺得害怕,可越害怕居然還越想聽?
特別是看到舞臺上雖妝容在燈光照耀下白的有點詭異,卻也顯得更加有種另類明艷動人感的向虞時,這一刻的害怕居然都轉成理解。
講道理,如果那個新娘是向虞,那他們也非常願意冥婚!
[又是王二狗的鞋,落在家門外……她這次又是沒能接得上話]3一陣嗩吶聲傳來。
嗩吶聲聲催人淚,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她笑著哭來著你猜她怎麼笑著哭來著哭來著你看她怎麼哭著笑來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4哀怨的動作,帶著戲腔的唱法,如歌如述,又宛若置身事外的娓娓道來,向虞給眾人營造出一幕又一幕鮮活的故事畫面。
當最後女子用戲曲聲不斷呢喃的「正月十八,這黃道吉日……」更是加深所有觀眾腦海里的印象。
一聽就莫名就讓人覺得眼眶酸澀,一股氣梗在喉嚨難以嚥下。
曲終,當向虞謝幕時,大家恍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眼眶竟流出了眼淚,她們的心裡也隨著歌曲的落幕變得空蕩蕩。
一時間,依然沉浸在歌曲那種天人兩隔氛圍的眾人忘記鼓掌,直到向虞下了臺,大家這才如夢初醒,遲來的掌聲響徹雲霄。
在後臺上等待上臺的是練習生冷寧,當他看到向虞經過自己身邊時,他看向虞的目光就跟看怪物一樣,特別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眼裡有欣賞、有讚嘆、有佩服……但更多的卻是害怕。
是的,害怕!
他在害怕向虞!
害怕這個如海綿一樣不斷吸收知識,飛速成長的漂亮男孩子。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像向虞一樣,擁有這麼快的學習能力不說,還有這麼強大的舞臺渲染力。
他就像天生的舞臺王者,只要給他時間,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在舞臺上登頂!
垂眸,斂下心中所有愁緒,抽到向虞後面出場,運氣並不好的冷寧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但很可惜,他的結果顯而易見——他被向虞壓的喘不過氣來。
那是一種降維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