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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慮到尤歲沢明早要上班,他說道:「我可以陪你睡。」
尤歲沢笑了一下,開了個玩笑:「陪/睡還是陪我睡?」
可惜聞之只在高中時耍過流氓,後來就跟這種情侶間的話題脫節太久,一時沒反應過來『陪/睡』和『陪我睡』有什麼區別。
聞之遲疑地發表了自己的疑惑,尤歲沢沒回答他:「剛剛體溫量得多少度?」
聞之回憶了一下:「三十七度七。」
尤歲沢輕輕勾了下嘴角:「退得挺快,明後天應該就好了。」
聞之拖著音「嗯」了一聲,沒明白話題怎麼就突然繞到這了。
尤歲沢眼裡滑落笑意,看來剛剛說的真沒錯,生病了果然會影響反射弧度。
尤歲沢站起來:「既然不困,那剪頭髮吧。」
直到被尤歲沢拉到陽臺上坐下,身上圍了一條一次性透明餐桌布時,聞之才反應過來,陪/睡是怎麼回事。
夏天的晚風吹在身上,聞之沒感覺到涼意,反而有些燥熱。
是發燒的緣故嗎……
在脖子被尤歲沢冰涼的指尖碰到後渾身一顫時,聞之默默否認了這條觀點,大概不是發燒,是發春才對。
家裡沒有剪髮工具,尤歲沢也沒想真的把聞之的頭髮弄成怎樣,他畢竟是個外行人,只要聞之的頭髮短一點,不礙事就好。
剛剛接吻的時候,尤歲沢連帶著聞之的兩根頭髮一起親了,脫離聞之的口腔時,銀絲還繞在那兩根頭髮上。
尤歲沢落下一剪刀:「先剪短一點,看明後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髮型店。」
「好。」
然而事實證明,人無完人,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
聞之看著鏡子違著心說了一句:「挺好看。」
尤歲沢問:「臉好看還是髮型好看?」
聞之沉默了:「」
尤歲沢顯然很有自知之明,看聞之不說話,他帶著笑意輕輕戳了下聞之的心口:「良心痛不痛?」
聞之實在說不出反駁的話,如果換作以前自己被剪了這一頭髮型被狗仔拍到,估計能上熱搜頭條。
不,現在被拍到他一樣能上熱搜頭條。
只不過以前的熱搜詞條可能是「聞之得罪了造型師」,現在就會變成「聞之退圈後窮到沒錢請造型師」。
聞之清了清嗓子:「我先洗個澡。」
「我幫你。」尤歲沢不容置疑道。
尤歲沢向來不會給聞之拒絕的機會,只是這次洗澡只是單純的洗澡,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尤歲沢先給浴缸放滿了水,讓聞之進去躺著把手放到一邊,然後他拿著洗髮露走到浴缸另一頭。
聞之頭上有不少碎發,尤歲沢用水將他的頭髮澆濕,然後擠了兩下洗髮露放在手心打出泡沫揉在他的頭上。
雖然尤歲沢動作耐心溫和,但耐不住技藝生疏,很多泡沫飛到了聞之的臉上,他上一次幫人洗頭髮還是聞之高中時跟人打架傷到手的時候。
尤歲沢怕泡沫飛進聞之的眼睛:「眼睛閉上。」
聞之閉上眼,睫毛微微顫動著,發間屬於另一個人手指的觸感更加清晰。
尤歲沢動作輕慢地揉搓著手下的頭髮,總有人說頭髮硬的人脾氣也硬,頭髮軟的人脾氣也軟。
聞之的頭髮恰好處於中間段,不硬不軟,摸起來手感很好。
尤歲沢喜歡這頭漂亮的毛髮,就像喜歡聞之一樣。
浴室裡很安靜,氣氛剛剛好,潔白的泡沫漂在水上,附在聞之的頭髮上,浮在尤歲沢的指尖。
偶爾的水聲中也會夾雜著兩人簡短的交談,但這份安靜完全不顯尷尬,反而洋溢著溫馨。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