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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一眼就看到站在門衛處的尤歲沢,穿著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和口罩,目光淡然,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在任何一個路人身上。
直到聞之從車上下來,尤歲沢大步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紙袋:「今天做了什麼?」
「肉沫茄子和檸檬魚片。」
「這麼複雜?」尤歲沢將聞之遮到眼睛的頭髮往後撩了些:「下午在這陪我吧,等我下班後陪帶你去理個頭髮。」
「很長?」聞之下意識摸了摸。
尤歲沢說得很認真:「有一點,不過不影響,要是不想去我在家給你剪也行。」
聞之忍住心動的想法:「還是去吧,家裡弄的話到處都是碎發。」
「好。」
聞之想說我們進去吧,眼睛卻被左側一抹反光刺到,他下意識伸手攬在了尤歲沢背部,手臂傳來的痛感讓他悶哼一聲。
尤歲沢看著聞之左手臂上流出的血液臉色變得很難看,身後是一個男人瘋癲的聲音:「你還我爸的命來!」
尤歲沢摟著聞之往後退去,周圍的路人也紛紛驚散逃開。
聞之擔心地沒錯,這個張承果然來醫院鬧了。
「你們這個無良醫院黑心醫生,收了老子那麼多錢,還害死了我爸,我要你償命!」
張承像是瘋了一樣舞著刀衝過來,聞之一驚,下意識想要再幫尤歲沢擋去,卻被尤歲沢臉色難看地擋在身後:「站這別動!」
尤歲沢很輕易地制住了衝過來的張承,在他手腕某處用力一捏,張承便失了力氣,手不由自主地張開,刀子落在了地上。
保安很快聞風趕來,將張承按倒在地。
他依舊張牙舞爪道:「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把錢吐出來,老子弄死你!」
尤歲沢看都沒看他,沉著臉色走到聞之身邊,掀開了他黑色的衣袖,傷口在小臂上,離手腕還很遠,刀口不算大,但傷口不淺,估計是要縫針。
尤歲沢拉著聞之就往樓裡走:「你是嫌你這隻手上的疤痕還不夠多嗎!」
聞之默默跟上:「我沒想太多……」
醫院門口圍聚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都拿起手機錄了像或是拍照。
在這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裡,難得來點可供茶餘飯後的娛樂談資,怎麼也要多看會兒或是分享到網上,以獲得別人的關注或是談論。
張承被保安壓著,嘴上依舊還在撕喊:「有種你別跑啊,你跑得過今天跑得了明天嗎,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身後的話越來越難聽,張承怒罵道:「你個混帳,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畜生,吞了我們那麼多錢還……」
張承的後半句話沒能說出口,因為聞之忍無可忍地掙開了尤歲沢的禁錮,快步回頭走到張承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顫著聲音:「你再說一遍試試!」
尤歲沢的臉色也很冷,張承罵的話觸及到了他和聞之的底線。
但尤歲沢理智還在,他攬住聞之的肩安撫道:「我們先去處理傷口。」
這個傷口確實需要縫針,尤歲沢親自動的手,期間主任來過:「那個病人家屬還在保安亭壓著呢,你怎麼說?」
尤歲沢視線放在眼下的傷口上,臉抬都沒抬,也沒說話。
聞之一直沒去看傷口的位置,上面的紅色太刺眼。
他知道尤歲沢在生氣,但此刻也不是說軟話去哄的時機,他對主任說:「報警吧。」
主任猶豫道:「小尤也這麼想?」
聞之壓著怒意冷眼看著主任:「這都不報警是準備哪天等他拿刀再闖到醫院來?」
尤歲沢用鑷子勾過縫合針,終於開口說話:「報警吧,依法處理。」
這兩年因著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