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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容只喝了一口茶,回來院子之後就立馬請大夫過來看了看,開了個藥方讓妙菱去廚房裡熬藥,自己則是在偏廳坐著和陸瑾言說話。
就算是喝了一口藥,那藥性也是實打實的。她的額頭滲出幾顆汗珠,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像是三月裡開得正盛開的桃花。
男人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轉到一旁,「你先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情,先離開了。」
「你… …你留下來一會,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說。」
陸瑾言眼中劃過片刻詫異,身形卻沒有動,只用眼神示意問她有什麼事情,見女子半天沒有說話,他便說:「若是有事,你派人來說一聲就是。」
「我… …」她幾次要開口,沒能將事情說出來,最後抿唇,聲音有些軟甚至帶了些討好的意味,「你就當是陪陪我,也不行嗎?」
午後的陽光最是慵懶,她坐在窗戶旁邊,一雙鳳眼含著盈盈水霧,又美艷又無辜。
陸瑾言定定看著她,眼眸深邃,讓人窺見不得一點情緒。
江婉容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其實她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可她真的沒有時間了。這次李氏吃了大虧,定是要想方設法報復回來,她倒不是怕,只是和李氏對上她就沒有多少時間去調查自己娘親的死因。若是現在沒能查出來,等她出嫁之後,她的身份就變了,再想插手承恩侯府的事情便要難上一些。
她手上又沒有多少能用的人,想來想去只能將主意打到陸瑾言身上去。
她硬著頭皮站起來,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袖,將他推到椅子上坐下,自認為有理由地:「畢竟我也是個女兒家,遇到這件事情害怕也是正常的,你既說是要娶我,陪陪我都是不肯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我水逆到我懷疑今年是不是本命年
第39章 039
性子使然, 陸瑾言一向對不想乾的人沒有多少耐心,旁人好的歹的同他有何關係?可想想他兩的關係是特殊了一些,當真也就坐了下來, 「我看你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那是我強撐著,實在心裡怕的不行。」江婉容坐在他對面,親自替他倒了茶,「我家裡的情況你多少也知道一些,有什麼難處你還能猜不出來?我若是個男兒, 考取功名也不賴著家裡, 可偏偏我不是,在自己的府上還要看別人的臉色生活。有時候我寧願我糊塗一些,睜隻眼閉隻眼什麼事情都過去了, 可以是不如我願,偏偏叫我發現些有趣的,你猜猜是什麼?」
女子說完,便朝著他看過去。
陸謹言身子略往後靠了靠,偏過頭去看她,只是笑著卻並不接話。
在這意味深長的笑容裡, 江婉容的動作越來越僵硬,扯出笑容, 「你就不想問問嗎?」
問什麼,誰家沒點陰私事,陸謹言隻手放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拍子, 清冷矜貴如同謫仙一般的人物,不染著世俗分毫。他是自私慣了的人,自有自己的考量, 摻和到承恩侯府的事裡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得罪小人不說,還會暴露出一些他一直想瞞著的東西。
為了芝麻而丟棄西瓜,這種糊塗事他是不肯做的。
見他一直沒有說話,江婉容也隱約能夠明白他的態度,不免有些失望。許是今天受了驚嚇,她一時多愁善感起來,眼眶中間漸漸起了水霧。
到底是存了世家貴女的傲氣,知道被拒絕後,後面都話也沒說出來,低著頭,聲音沉悶,「不問也是應當的,就是些瑣事。」
從陸謹言的方向看過去,能看見女子一截白瑩的脖頸,纖細而又孱弱。他是知道這兩個詞,與面前的女子很大程度上沒多少關係。但是莫名想到那天,女子攥著他的手,在睡夢中都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