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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酒腦子像是生了鏽,光是直愣愣的看著汪星泉的手臂,一聲『嗯』也不說。
汪星泉在趙梓藍滔滔不絕的絮叨裡不耐的睜開眼,另一隻完好無缺的手揉了揉太陽穴,側頭就看到鬱酒跟他白的不相上下的臉色。
他一愣,半晌後抿了抿唇問他:「嚇到了?」
開口說話,汪星泉一向清冽的聲音有些嘶啞——彷彿是剛剛太疼出了一層冷汗,就連嗓子都被帶著鹽味的汗液浸漬過了一樣。
鬱酒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細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抓緊旁邊的衣服,牙關緊咬。
一直以來,鬱酒都是對自己相當自己的一個人。
可剛剛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這麼沒用,真的像老人家常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如果他也能幫一把手,或許汪星泉就不會受傷。
可他非但幫不上忙,還害的其他兩個人要護著自己鬱酒真感覺內疚極了,彷彿心口都被捏了一把。
而這事兒趙梓藍也有有所察覺,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鬱酒一眼,等到了醫院後趁著鬱酒去排隊繳費時,在ct室拍片子的時候就忍不住悄悄問汪星泉——
「泉哥,剛剛打架的時候」趙梓藍遲疑的問:「你怎麼那麼護著酒神啊?知道他不會打架?」
「他看起來像是會打架的樣子麼?」汪星泉掃了他一眼,可能是因為疼痛的原因,眼神和聲音都愜愜的:「再說他年紀小,護著點也是應該的。」
是他把人叫出來喝酒的,自然要保人周全,至於那些打人的打人的,汪星泉想起之前那臉上有疤的男人,愈發頭疼。
因為他不知道蕭宴因為什麼要派人過來揍他們三個,是衝著誰?自己並沒有惹到他,而趙梓藍和鬱酒
怕是鬱酒那小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門外剛要推門的鬱酒腳步一頓,伏在門把手上的手指一僵。
他聽到汪星泉的話,心中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更是說不清道不明瞭。
汪星泉說著要護他,說的理所當然,可側面反映了自己也的確連累了他們。
鬱酒低頭掃了眼自己那細的好像一折即斷的胳膊,無聲的嘆了口氣。
汪星泉的ct加急加快,很迅速的就出來結果——骨折,需要做手術打鋼釘。
而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說,很倒黴的這個新年都要在醫院裡過了。新年前夕遇到這種事兒真的說不上來是什麼兆頭,怎麼看也算不上好。
手術過後趙梓藍同警察一起去醫院做筆錄,鬱酒留在醫院照顧汪星泉。
他順道給汪熠濯特殊學校的看護老師打了個電話,拜託他照顧汪熠濯一宿,明天家裡人去接。
掛了電話後,彷彿整個亂糟糟的世界都歸於平靜,只有床上躺著的汪星泉呼吸清淺——手術時的麻藥勁兒還沒過,他現在睡的很香。
鬱酒盯著瞧了半天,眼睛酸澀的眨了眨。
他半晌後站起來,拿著清潔濕巾幫汪星泉擦著臉上沾到的泥垢,動作小心謹慎,細緻的就像在對待什麼珍貴的瓷器一樣。
指尖隔著濕巾描繪在汪星泉那張輪廓分明,五官恍若刀劈斧削的臉上,漸漸發燙。
鬱酒第一次『伺候』別人,做的並不精心,勉勉強強的幫著汪星泉擦乾淨臉和手,解開衣服的幾個釦子,就感覺呼吸都有點急促。
不知道是因為累的還是別的什麼。
汪星泉住的是雙人病房,可能是因為春節前夕入住率不高的原因,另一張床並沒有人入住,空落落的。
鬱酒收拾了一頓有些累,但也沒有去睡那張空床的想法——萬一有人來了呢?
他眨了眨困頓的眼,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半晌後趴在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