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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恥於開口,但鬱酒不得不承認,也許在許久之前他就對汪星泉有好感了。
經過一年的相處,這份好感只是愈發『深』了而已。
許是書中同性可婚的背景讓鬱酒一直處於一種『民風自由』的舒適感裡,他從壓抑過對任何人的感情。
討厭的,喜歡的,他的感知很分明,討厭和喜歡知道的清清楚楚,就像他討厭蕭宴,而喜歡汪星泉。
沒錯,是喜歡的。
鬱酒知曉自己的在感情這根筋上許是自小就比別人遲鈍一點點,但喜歡,有好感,這些東西都是發自內心毋容置疑的可以感覺到的。
之前即便下定了決心要去勾搭趙梓藍,鬱酒也總有種趕鴨子上架的被逼迫感,每分每秒都感覺猶如在煎熬,全憑藉『報復』的執念進行下去。
而換到汪星泉身上報復是個什麼鬼,勞資就是要追人。
他喜歡汪星泉,就是想天天和他膩在一起。
至於汪星泉是蕭宴白月光這件事兒——只當是個意外之喜的舔頭了。
只是喜歡歸喜歡,這人該怎麼追呢?
鬱酒不得不覺得有些苦惱——追人這方面,他是一點點經驗都沒有,充其量在之前試圖勾搭過趙梓藍,做的還並不精心,全程磕磕絆絆。
他那時候為了接近趙梓藍故意去烏瀾大學,故意學習打遊戲,找共同語言但這些對於汪星泉都沒用,他們本來就有很多接觸的機會,也有很多共同語言。
也許他缺的,只是一個告白的契機而已。
只是萬一汪星泉不喜歡他怎麼辦?那豈不是丟死人了!
鬱酒在短暫的快樂之後,就陷入了深深的愁思。
像他這種面子大過天的人要是被拒絕了那鬱酒估計自己以後可就沒臉出現在汪星泉面前了。
什麼『我們不合適還是當朋友』的說辭都是鬼話,表達愛意失敗了的結果就是『決裂』,才不會繼續當什麼朋友,他不好意思。
但是跟汪星泉決裂鬱酒覺得自己還真沒這個本事,光是想想,他都覺得有些難受了。
看來這白還不能隨便的表,他得好好斟酌一下,鬱酒心說,怎麼著也得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才能表白。
只是這什麼時候才是『萬無一失』的時候呢?
接下來幾天,鬱酒除了上班上課時間,腦子裡想的幾乎都是這個問題,放在別人身上大膽去表白追人成了皆大歡喜不成一拍兩散這麼簡單的事兒,在他身上就顯的特別難。
對待汪星泉,他不自覺的就小心翼翼起來。
鬱酒甚至去宿舍和『情感達人』封茂,不恥下問的請教著:「貓哥,該怎麼怎麼追人才能讓對方察覺到你的好感又不好直接拒絕你呢?」
這種簡單直接的問話,卻複雜繞人的問題,把正蹲在宿舍裡吃泡麵的封茂問的一愣一愣的。
「什麼?」他嘰裡咕嚕的把泡麵咽進肚子裡,抹了把嘴:「小酒,你真要追人啊?是咱們學校的女生還是男生?」
他想到上次鬱酒意味深長的話,頓了一下還是補上了最後幾個字。
「男生,比我大三歲。」鬱酒求人幫忙倒是不藏著掖著,痛快的就交代了:「挺高冷又溫柔一男的,有什麼辦法?」
高冷又溫柔?這矛盾的形容詞不光讓封茂懵逼,周圍聞聲而來也跟著聽八卦的其他室友也覺得一腦袋問號了。
然而鬱酒的神色非常認真——他覺得這麼兩個看似矛盾的形容詞,在汪星泉的身上卻真的恰到好處。
「高冷啊,那就死纏爛打唄。」封茂撓了撓頭,語氣不確定的給著建議:「所謂烈女怕纏郎,烈男估計更得怕了,而且小酒你這長相主動追人肯定讓他有成就感,放心大膽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