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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必須報警!」老闆娘抹了一把淚,看著鬱酒哽咽的說:「多虧這個小兄弟幫我,要不然我這攤子就要被這婆娘汙衊死了!我在這裡賣了十幾年的烤雞,鄰裡鄰居都吃我的,從來沒人說過我這兒有安全衛生問題」
而一開始被當槍使的圍觀群眾直接幫著報警了,等到周圍片警過來調劑的時候,二姑才徹底懵逼。
「我、我沒有」到底是個視野狹隘的中年女人,見到穿警服的就蒙了,聲音顫抖口不擇言:「是別人誣陷我!是這個王八羔子誣陷我!」
她邊說,邊激動的指著鬱酒。
「人家才沒誣陷你這個大娘!」結果立刻有正義路人站出來幫著鬱酒說話,義憤填膺:「這個小夥子說的是實話!幸虧他了,要不然你這大娘還不知道要用你那埋汰頭髮騙吃騙喝多少家!」
其實這次事件本身是個很小的事情,爭執的目標金額——一隻烤雞,還不到五十塊。
但巧就巧在,這小事兒反應出來的事態太惡劣了。
本身在一個大市場裡買賣,都憑的是『自覺』兩個字,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
而二姑這個舉動,讓攤鋪老闆和買菜的人都覺得自身的利益被冒犯到了。
只是平常這種『小偷小摸』即便有人看到了也很少有揭發出來的,一般都是含糊笑笑的過去了。
鬱酒是個和這個市場格格不入的奇葩,所以他可以痛快的說出來。
正因為說出來了,他一時間在這幫正義路人的心裡形象非常的高大——堪比菜市場版本的超級英雄。
極其低低低低配版本的那種,卻怎麼著都算個正義人士。
更何況他舌戰二姑和站二姑邊的那些碎嘴大媽,也絲毫不落髮下風,嘴皮子之溜讓周圍人都覺得這小夥子沒準是什麼辯論社的
「行了行了!」警察聽的頭大,和稀泥的一揮手,指了指二姑,烤雞攤老闆娘和鬱酒:「你們三個,跟我過去一趟!」
片警,處理的不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麼。
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被『眾人』這麼一拱火,幾個人都被拱到警察局去了。
但身正不怕影子斜,鬱酒和老闆娘對於警察局可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二姑面色蒼白,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警察這麼一掃,心裡也就知道誰有理誰心虛了。
實際上剛才在電話裡聽了正義路人所說的過程心裡就已經有了判定,不過基於流程,該問的該得問。
但頭髮長度顏色,鬱酒提供的證據,老闆孃的帽子再加上圍觀群眾的證詞二姑毫無辯駁的餘地。
最後這事兒還是得到了一個大快人心的結局。
由於作案動機過於惡劣,二姑被罰賠償烤雞攤老闆娘一千八百塊錢,為了避免被拘留,她不得不掏錢。
起初就是為了佔五十塊錢的便宜,結果反倒賠了兩千塊,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案例警察屢見不鮮,鬱酒意料之中,最後只有那個烤雞攤老闆娘十分不安,覺得自己好像莫名的發了一筆橫財。
二姑要說不氣到吐血是不可能的,她眼神陰森的瞪著鬱酒,神色跟看殺父仇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然而盯著看了半晌,她那雙渾濁的眼睛微微眯起,莫名覺得鬱酒開始眼熟。
後知後覺的,這二姑終於想起來曾經在哪兒見過鬱酒。
「你!」她心中『咯噔』一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幹什麼?老實點!」結果一句話還未來得及說就被旁邊的警察瞪了,年輕片警十分看不上這種不老就開始倚老賣老撒潑的卑鄙大媽,出口不客氣的教訓:「習芬,在警察局你還想撒潑啊?給我坐好!」
來到警察局做筆錄,才知道這二姑大名原來叫習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