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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問鬱酒這些還太早,早得不得了,但官黛還是忍不住想問。
「男演員麼」鬱酒對於這個問題倒也沒什麼驚訝的,想了想說:「如果根據男演員的特質打造劇本,那這是我們編劇的責任,就看自身能耐了。但如果一個現成的劇本讓男演員來演,他自身氣質不符合人物演技又不能彌補的話」
鬱酒頓了頓說:「就像某個知名女演員的評價一樣,他需要有一種想讓人摧毀的脆弱感。」
男演員一旦有了這樣的特質,即便自身條件不是很符合劇本,也會吸引著觀眾不自覺的看下去。
就像他們編劇構思劇本的時候也是一樣。
一個故事不能是平平無奇的,總要有什麼東西牽引著,時時刻刻吊著觀眾的心情。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你怕它引爆,卻又搖搖欲墜的希望它爆炸,早死早超生。
官黛微微一愣,又問:「那關於死亡呢?」
愛情和死亡,是這些關於『文藝類』職業招人的問題常問的,但官黛覺得愛情這倆字對於眼前的少年來說可能太俗氣了。
她不自覺的就問了更深刻的死亡,期盼著鬱酒能說出一些關於『人性』上面的回答。
而鬱酒的回答也沒有讓官黛失望。
「有些人總以為死亡很可怕,一個活生生的人即將消失,什麼都帶不走。」鬱酒微笑抿了口茶,他聲音很輕很淡,甚至帶著一絲絲的悵然:「但死亡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以前他無法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但現在可以。
鬱酒雖然嘴上從來沒說過,但他心裡實際上是一直掛念那個『真正』的自己的。
他現在在書裡,那書外的他呢?是死了還是怎麼?
一開始鬱酒會很焦慮這些問題,但後來他想明白了焦慮沒用,便不再去想——人一天的腦容量有限,不能總是思考不重要的事情。
在思維構建方面,鬱酒近乎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
可是有些東西,夜深人靜的時候擋也擋不住。
鬱酒忽然就想到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只要自己家人還記得自己,那他就是存在的。
官黛看著眉眼間不知怎麼帶上了幾分憂鬱的男生,內心一動,只覺得鬱酒剛剛說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身上,才有一種想讓人摧毀的脆弱感,十分吸引人。
微微一笑,官黛一錘定音的說:「鬱先生,我知道你是大一新生,簡歷上寫的中文系對吧。」
「我知道中文系不忙,只要你有時間,歡迎過來雜誌社學習。」
她有這個自信,鬱酒是一塊值得挖掘的『璞玉』,只是她想不到這塊璞玉早特麼都經過二次重生改造了。
鬱酒並不意外這個答案,只是人畜無害的笑著。
又敲定了一些細節,官黛讓鬱酒以後到雜誌社負責專門審閱稿件的工作,待遇優厚,然後兩個人才分手。
分開之後,鬱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經歷過職業圈,知道今天這其實只不過是很小很小的一步。
但對於他現在毫無人脈和背景的處境來說,依然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鬱酒心下輕鬆的想著,慢慢的踱步走到附近的公交車站準備回學校。
結果在公交車站一抬眸,卻意外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目光一頓,鬱酒漆黑的瞳孔多了幾分凌厲——公交站牌後面那影影綽綽的臃腫身影,看起來分明像是上次在燒烤店遇到的那個粗俗女人。
那個上來就打人罵人,自稱汪星泉二姑的女人。
鬱酒知道汪星泉身上就一個大寫的巨大『謎團』,而這個二姑就可能是某個突破點。
他鬼使神差的跟著那個二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