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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這個男孩不僅油鹽不進, 身上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脾氣,甚至是戾氣, 便索性轉身坐到門旁一放著書包的靠背凳子上。
「同學, 我看你是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啊。你哪個學校的?我要和你們老師溝通一下。」成均手搭在大腿上說。想到自己還有案子, 便看了眼手機, 見並沒有什麼訊息,就又將注意力傾注到那個孩子身上。
「抱歉同志,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育好, 您就別生氣了。您看您幫我管教孩子半天,我去拿瓶水給你。」男人顯得很為難,他說完便朝廚房走去, 並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來。可就在這時, 成均原本注視孩子的一雙眼睛,旋即便朝那男人的腿看去。
他居然是個瘸子!葛大山也是個瘸子……
不知道為何,經過再三催促,屯長那邊也沒有有關葛大山的照片。雖然後來有個身份證影印件上的照片可以勉強一用, 但一看就是很多年以前拍的,而且是黑白照,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但如此的巧合,這讓他不得不將一系列的線索聯絡到一起,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男人是表面的老實,不然他如果真的如現在這般憨厚的樣子,怎麼會有一個這麼看起來乖戾的孩子。偽裝,一定都是偽裝,他用自己的孩子送東西到警局,他很有可能就是葛大山,那麼那天警局門口他是否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將那個人偶送到自己這個刑警的手上的?他是否認出了自己?
但他的這些想法,都在他喝過那個男人給的水後便漸漸消失了……成均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沒有開封過的礦泉水裡居然會有安眠藥的成分。
何庭夕坐在車裡,因為成均遲遲沒有回來,他便撥通了成均的電話。但令人感到不安的是,成均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兩人現下正在執行任務,有這樣的狀況是十分不尋常的。想到這些,他先是撥通了警隊的電話,讓他們低調些過來,然後他便下了車。
他並不知道成均繞到樓後面去了,因為那個時間他在和zeoy影片,所以他直接進了那個快遞寄存點。
「你好,是來取件的麼?麻煩把簡訊給我看一下。」還是那個短頭髮的女人。
何庭夕禮貌笑著說:「我不是來取件的,我想問一下剛才來借用洗手間的那個男人,他……是什麼時間離開的?」
「哦,你說剛剛那個過來上廁所的男的啊,他早就走了。」
何庭夕聽過,心就像被丟了塊石頭。「謝謝了……」
對方沒空回應,而是因為又進來的兩個取件的人而發埋怨說:「老闆去哪了,咋還不回來,我這又得找件,又得掃件。」在何庭夕前,就有兩個人在等候取件,很顯然,那個女人一個都還沒有找到。
另外一個在快遞上做標記的大姐,一邊在快遞上寫個「陳」字,一邊說:「誒呀,沒聽到麼,又說飯菜不可口了。這人窩囊的啊,老婆老婆跑了,然後兒子養的跟個祖宗似得。」
門旁櫃檯裡面,操作電腦的女人,一邊敲打鍵盤一邊說:「我要有那孩子,我一天打他八遍,還能讓他欺負著。」
「誰不說是呢,這大山啊就是人太老實了。」
大山!!
這兩個字發出的聲音一進到何庭夕的耳中,他便立時感覺頭大了,好像身體大部分的血氣都湧到了腦袋上頭。
「請問,你們老闆是叫葛大山麼?」何庭夕轉身過去,兩手按在玻璃櫃檯上問。
他的這一舉動惹得這裡的員工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他。
那個短髮女人遲疑了一下後回答:「是啊,你認識他啊?」
何庭夕沒有回答,他眼睛不斷轉動,他想到那個看起來沒什麼文化底蘊的字條;想到方麗婷死之前,或者說她死的期間,那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