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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大學生肯定會和其他的小姐不同,她怎麼會大清早地敲門?她的快件不是應該都郵寄到學校麼?」成均尖銳地看向葛大山,雙眼流露著憤怒和不解。
聽到這話的葛大山倏地將臉抬起,意外地看向他們,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怎麼?你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大學生麼?」成均。
葛大山的嘴唇瞬間風乾,他再次要水喝,又是一氣將一瓶500毫升的水全都喝了下去。他打了個嗝後,一副衰敗的樣子,但很快他露出無所謂的表情,或許在他看來,即便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也不能否定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不免看出,或許是他文化程度低的問題,他依然眼裡流出些許對其的可惜。
「你們說的沒錯,她是和那些小姐不一樣,可我真不知道她是個學生。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小軍他對我說,有個女的長得像他媽媽。我當時聽了,就想到那天晚上的場景,想到她媽媽的屍體就躺在下面,所以我沒心情再吃飯,就下樓忙了。我其實,其實應該再聽他說些什麼的……」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後又說,「屍體是隔了兩天出現在我家裡的,而且居然還是在樓下員工都在的時候。我嚇傻了都,半天都說不出來什麼,也不敢說什麼,怕被人聽見。
我心裡裝了塊大石頭回到樓下,不停地出錯,腦袋裡都是死人的畫面。我覺得這孩子沒得救了,他越來越失控了。我有想送他到精神病院,或者把他關起來的想法,可我最終都沒有狠下心來。後來員工都走後,我上樓。我其實根本不想回去,那個家已經,已經是個,是個屠宰場了,就像他外公家的院子,都是血腥味。
可小軍他終究還是個孩子……」他吞嚥後,耷拉著頭繼續道,「我上樓,屍體還在地上,小軍他就坐在屍體旁邊,坐在地上。我也坐到他旁邊,我問他,為什麼?他知道我什麼意思,他就說,你不覺得她很像媽媽麼?我說,就因為這個理由就要殺人麼?然後他告訴我,他是在超市碰到她的,他以為她不是,但有個男人認出了她,說出了那些話。然後……然後小軍就說,不能再有第二個媽媽出現,不能再梳頭去找別的男人了……」
「那他是怎麼把她騙到家裡的?」成均問。
葛大山沉默的時候,嘴附近的肌肉在不停地動彈,時而聚攏,時而兩邊扯動。他的無奈都寫在臉上,卻越來越吸引不到旁人的同情。
他說:「小軍說,這個女人很好騙,他就只是故意和她在超市的門口碰到,然後裝肚子疼,那個女人就同意送他回家了。小軍當然沒告訴她我就在樓下,拖了她好久……最後,最後直到那個女人喝了小軍拿給他的礦泉水……」
成均聽著,手緊緊地握著桌角,雙眼充滿了對邪惡的憎惡。
餘下的成均沒有再問,對於一些枝葉末節他會交給樊月和季飛來詢問,總之要上交的筆錄一定會事無巨細。
兩人起身離開,何庭夕因為傷口的疼痛遲緩了一下,成均見此急忙過去扶住。「沒事吧,我看你還是住幾天院吧。」
何庭夕豎起手掌:「先不說這個。」他說完,又看向葛大山,此時已經像一堆泥一樣的葛大山,「葛大山,遇人不淑可能會是每個人都會犯的錯,但不是沒有挽回的機會。或許在你兒子的成長過程中,責任有他媽媽的,有他外公,甚至是多方面的,但決定性的那一刻是取決你!!如果你在他第一次行兇殺人的時候就選擇報警,交由警方處理,那麼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警方會接手案子,但他還是個孩子,他會接受相關治療,因為他那個時候還只是在邊緣附近。但就是因為你一次又一次地包庇,縱容,無為,所以導致他一次又一次地再次舉刀,將那些女人殺死!但你知道不知道,他的每一次這樣的行為都會再次增加他殺人的慾望,這就像是吸毒,有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