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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主席身子挺起,驚詫地看向何庭夕。
何庭夕臉色變得正色道:「鄭主席,恕我直言,我從來不處理家事,我想這件事情孟總已經和你說明瞭。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可是連這個我都看不出來,我又憑什麼讓你在百忙之中來見我這一面呢。你的直升機就在我們公司樓頂上,我不喜歡太猛烈的夜風,我就不送了。」
被揭穿的鄭主席臉上難掩失色,但也不得不佩服何庭夕的洞察力。他起身正了正西裝,淡笑道:「聽聞你這裡有城中所有顯赫人物的秘密。」
聽此,何庭夕也起了身,卻十分鎮定道:「這個世界沒有秘密,但有智者。流言止於智者。」
鄭主席滿意地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
何庭夕按了下座機電話,吩咐道:「薩沙,送鄭主席出去。」
這時候,身為秘書的薩沙即刻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門,面帶笑容道:「鄭主席您請。」
鄭主席禮貌地點了點頭,隨著薩沙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對何庭夕道:「錢我的秘書明天會開張支票給你。」
何庭夕點了點頭。
人走後,何庭夕旋即拿起裡懷兜中的電話,直接按了一鍵,撥通了zeoy的號碼。此時的zeoy正坐在家中小區的網球館內的藍色摺疊椅上,看著一對父女打網球。
「喂,在幹什麼?」zeoy的電話裡傳來何庭夕溫柔的聲音。
zeoy舉著電話,眼睛仍木然地看著那對父女在打網球,聲音中帶著抑鬱回道:「在看人打網球。」
「網球……」這兩個字帶著抑塞的心情從何庭夕口中說了出來。
「還記得麼,我十六歲那年,你從英國回來,我們就是在網球館裡見到的。你是我爸爸的朋友。」
何庭夕聽到這個回憶,不禁沉痛地將雙眼閉上,隨後又緩慢地睜開,聲音深沉道:「小區的開發商是我的一個病人,我會和他講,由我出錢把這個網球館改成室內籃球場。」
「不用。」
何庭夕聽後在電話裡沉默不語。
「我說不用,我喜歡看,我喜歡……」見何庭夕還是沉默,她轉開話題問道,「對了,法醫那裡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麼?」
「你知道的,屍體解剖是在郊區的殯儀館那裡,即使出來一兩個結論,成均也不會那麼快讓我知道,不過最遲我相信明早會得到結論。」
zeoy贊同地點了點頭。「那麼痕跡檢驗那邊呢?」zeoy又問。
「嗯……」他的口氣帶著失望。
「想來兇手雖然不聰明,卻很擅長隱藏蹤跡。」zeoy說的同時,也感到失望,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又問:「哦,對了,死者的身份呢?她家裡有沒有什麼發現?」
「這個高佔山倒是調查過了,死者的身份是名舞蹈教師,聽她的同事講,死者生前並沒有讓人知道她懷孕流產的事情,她也並沒有辭職的打算,可想而知,她的目的很簡單。至於家裡,可以用一塵不染形容。」
「那麼就要等兩個案子的比對結果,還有醫院那裡的訊息了。」zeoy突然不走心地說。原因是她見那對父女打完了球,且那名女孩正朝自己走過來。見此,zeoy便立時將電話掛掉。只見她越發覺得緊張,不斷用手揉搓自己的黑色運動褲。
「姐姐,你會打網球麼?我爸爸的年紀大了,打不動了,可是我還想打,你和我一起好麼?」女孩一身白色短袖短褲,汗流浹背,彎著身子,手按著膝蓋說。
那名父親站在不遠處,無奈地朝zeoy聳了聳肩,憨直的一笑。這讓zeoy想到了自己的爸爸,也是那樣的笑容,也曾常常對自己感到無奈。只是他現在在監獄裡,沒法衝著自己笑,更沒法和自己一起打網球。